孙传庭拱手笑道。
“嗯,慢慢来慢慢看嘛,”
周延儒又是一语双关。
孙传庭明白,这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非得要看到刘泽清离开京营才能定下来。
不过,也算是好的开始,总算有的谈。
“殿下,这个刘德宇资历不浅,此人和如今的王一心王公公,王德化公公,王承恩公公都是一般出身,不过没有他们位置尊崇就是了,不过他们之间走的很近,此番是从银作局调任兵仗局,至于高德盛嘛,他因贪墨被杖责发往浣衣局待罪,”
李德荣禀报道。
朱慈烺笑了,有意思啊,高德盛被处罚也就罢了,罪名是所有太监都能抓住首尾的。
太监嘛,特别喜爱两样物件,一个就是权力,没有权力再宫中存活不易,再就是黄白之物,没有银钱怎么在宫外购置宅邸,养几个小妾。
这可是这帮子大太监流行的活法,滋润着呢,这几个司礼监太监都是如此作派。
因此在贪墨上谁也别说谁,天下乌鸦一般黑。
而拿下高德盛用贪墨真是恰如其分,说不出什么毛病来。
问题是换上这个人,刘德宇,和谁都走的近。
那么这个事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呢,是查到了高德盛贪墨处置的,还是有心人再布局,去了兵仗局,这个朱慈烺颇为倚重的地方呢。
现在看竟然查不出什么实据来。
因为这个刘德宇和谁都走的都近。
你看不出他是有人指使的,还是无意之作。
如果是有人指使,他还和谁都亲近,有趣啊,让他投鼠忌器吗。
这不行,朱慈烺不是在置气,而是干系军国大事。
兵仗局必须保证顺畅运行。
刘德宇如果能保证兵仗局的产量和质量,他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现在这厮上任后给他拉胯了。
朱慈烺那就不可能放纵这厮,这是对新军的大威胁,火铳数量还好说,质量降下来,会让多少军卒无辜丧命,甚至可能让军卒对火铳接连炸膛产生恐惧。
因此朱慈烺决不能容忍。
朱慈烺独自想了好一会儿,筹谋了半晌。
后世历练多了,某些主意也是不少,他想了几个腹案,最后选了一个。
“李德荣,派人一定要打探清楚,刘德宇身边最宠信的人,还有他的宅院,以及宅院家里人员等,都要摸清,给你三天时间,记住,别让有心人发现了,”
朱慈烺道。
李德荣急忙领命。
暗中查一个太监,最好也是宫内人,因为太监身边最为宠信的人往往也是太监。
出动锦衣卫是没用的。
“果然是惯于交易了,什么都可以交换,”
听了孙传庭说的周延儒所为,朱慈烺冷笑着。
这厮在做交换,要将威胁他的一个隐患摘除了。
刘泽清就是周延儒心里的一根刺。
就是现在没事,他也担心以后爆发。
“正是,不过他这样的事儿多了,只怕隐患不少,”
孙传庭道。
“孙学士不用劝本宫,本宫当然会和他做这个交易,”
朱慈烺笑道。
周延儒现在宠信未消,只凭刘泽清的说辞,不过是让御史台弹劾,估摸崇祯骂个狗血喷头而已,周延儒不会下野。
因此做个交易还是对的。
他还没有那么固执。
“不过,也不能便宜他了,想要刘泽清,可以,让他同意袁时中出任蓟州总兵官,他的安生值得这个价,”
朱慈烺道。
交换,那就是双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