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刘翔宇刚上任吗?虽是第一主任,但毕竟亲临一线少之又少。
如果不是他刘翔宇心存私心,想整碧莲的错,恐怕也不会随着稽查的车来到路队上查车。
其实,那些常坐车的有的购的是月票,因为知道他们买的有月票,稽查的一般见了他们不查。
也不较真!
即便月票过期了,他们也会主动购票的。
因为每个月有几张月票要过期,几乎乘务员都有记录的。
碧莲知道这个坐车的中年男有月票,但月票过期,印象中他也确实购票了。
只是不知刚查票时他为什么没掏出票?是票据弄丢了还是不习惯拿票……
总之,碧莲提醒这个中年男乘客下车的还有一个重要理由就是:不想看见刘翔宇跟这位乘客起争执,毕竟影响不好!
可这会儿中年男下了车,刘翔宇不但不记碧莲的好,反而怒声命令稽查人员:“记住叶碧莲这个单边,票号是从哪到哪有一个坐车的漏票!”
这漏票的性质可比多售一张票严重的多,不仅售票员要黑名单公示,也要处票款金额的二十倍罚款。
闻音,碧莲当然不服:“刘主任,你记过要依照事实依据,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我记得刚那位乘客没有漏票,我把票卖给他了!”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人家就没找到票,你哪来的卖票?你把票卖给谁了?”
刘翔宇这质问的凶样儿,分明就是想说是不是你叶碧莲看见横的亦或是长的帅的就拖滑开小差?
可当着众人的面,刘翔宇给碧莲还是留了一定分寸的面子。
没有把难听的尾话吐出来。
俗话说,啥事儿不能做绝,大抵刘翔宇也是知这个理儿的。
“刘主任,你看这个单边我的截码单是把票卖到哪?从哪个起止票号卖的票?”
“你自己卖的票,你问谁?”刘翔宇说这话显然是矛盾,因为刚刚他还命令稽查人员记碧莲的错,是第几个单边,票号是从哪到哪漏一张票,这会儿他竟然问碧莲要问谁?
其实,稽查的闻刘翔宇命令不敢质疑好吗?
只见一稽查的中年男在记录本上写个‘叶碧莲’三个字后,这记过内容可不知道怎么填了。
犯难了!
此时,碧莲拿着手中的票据,朝一个正拿着截码单的稽查人员踱近,“您看截码单上填的很清楚,我上个单边的末票号就是连着这个单边的起始票号!”
闻音,稽查人员点头“嗯”了声,总算明白过来。
便拿着黑色水笔,瞅了眼截码单。
碧莲填的上个单边的末票号数字非常醒目的映入稽查人员的眼帘,只见一稽查的中年男在本子上记录一个数字。
显然就是截码单上填的上个单边的末票号数字加上数字1,不就是这个单边的起始票号?
碧莲又拿着手中的票示意稽查人员仔细过目。
“现在的这个票号看见了吗?”唯恐稽查人员看不清,碧莲又解释:“上个单边的末票号加1就是这个单边的起始票号,那么与我手中的这个票号相连着的之间票号,是不是就是卖给刚刚下车的那位乘客的票?”
闻音,刘翔宇朝碧莲凶吼:“叶碧莲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从地上随便捡一张票,就是卖给刚刚那个下车男人的票?”
说这话,我碧莲可真就无语了!
只见碧莲默了半天,冷静沉着:“是不是卖给他票了,咱用事实说话,刚刚稽查的不是记过了吗?”
刚拿着水笔的稽查人员抬头斜睨碧莲一眼,天天给司乘人员查票记过,都是我记他们的过。
还真没见过像这个小丫头那样自己记自己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