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门来,三人都有些心事重重,谁都没有再说话,只默默的沿着小巷往前走。
“苏姑娘,你是怎么认识姑姑的?”墨子归问。
“一次偶然!”苏长欢答得敷衍又含糊。
墨子归知她不想多说,也再不追问,又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苏长欢摇头,“我们还有事,公子请自便吧!”
“那等你伯母准备好了,你再来联络我……”墨子归又道,“我这几日,都会待在府上,候府你找得到吧?啊,你兄长知道的,他
是来过的……”
“不用了!”苏长欢仍是摇头,“怎敢再劳烦公子?我到时差人到林姐姐这边来通报一声就好了!”
“你有所不知,姑姑她并不愿让人知道她精通医术!”墨子归看着她,“实际上,这棠京城中,知晓她会医术的人,寥寥无几!”
“她更不想有人知道,她接收了韩神医的病人!所以,还是通过我来传信,比较妥当!”
“我是常来常往的,并不引人注意!姑姑这里,很少有陌生人造访!若是被人……”
他不知想说什么,却又咽回去,只道:“你若真心爱护姑姑,便按她说的做罢!”
苏长欢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已有了几番猜测。
为了不给林清言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虽心里不情愿,还是默默应下来。
“那药……”墨子归看着她,“苏姑娘,若你有什么疑问,我倒可以帮你介绍一个人,再帮你查验……”
“林姐姐已经确认的事,何须再查验?”苏长欢平静回。
墨子归叹口气:“那么,苏姑娘你多保重吧!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话时,那担心和忧虑,溢于言表。
他真是很为苏长欢担心!
她今日女扮男装,秘密来寻姑姑,为母验药问诊。
可他兄长尚在,这些事,怎么轮得到她一个闺阁之女来操心置办?
想到有关苏长安窝囊无用的传闻,他心中愈发不安。
一个小姑娘,母亲久病在床,偷偷带了大夫开的药,过来查验,其中曲折,一望即知。
现如今,又验出了这么一个结果……
这两日他一直在苏府外徘徊,当日苏府驱邪之事,他也是有所耳闻。
只是身份所限,不好贸然登门,只是等李华南一出苏府,里头发生的那些龌龊事,便再也兜不住。
李华南当日便入了宫,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明白。
他大惊之余,便又托人多方打探,不想打听到的有关苏长欢的事,更是悚人听闻。
什么又丑又艳俗,最爱浓装艳抹,可便算涂抹再多脂粉,依然盖不住身上那股子难闻的狐臭味儿。
又什么蠢笨不堪,上不得台面,与人应酬交际,连一句像话的话都不会说,要么结结巴巴说不成话,要么一说话就讨人嫌。
还有人说她是花痴,见到男人就脸红,走不动路。
甚尔还有人说,她有偷窃恶习,但凡看到合眼的贵重之物,便要想方设法,占为已有。
已经不知被人抓了多少次手膊子,又打了多少次脸,仍是不改,简直是丢尽了苏家人的脸。
这么一个人,在棠京的贵女社交圈内,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么一个被说得如此不堪的人,竟然从来没有人真正的见过她,更不知晓她长的是什么模样!
棠京女子,不到及笄之年,一般是不会经常性的抛头露面,参加各种宴会的。
她都从来没有出现过棠京人面前,可棠京贵女圈却人人皆知此女粗俗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