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邦多嘴了一句,在媳妇面前坐了冷板凳,非常非常后悔。
一晚上都没睡好。
早上起来,就顶着一对浓浓的黑眼圈。
饭桌上,他好几次试图与周小满搭话,都被后者因为要做这样或那样的事而无视了。
气得他在桌上只能干瞪眼。
当着孩子们的面,他是不敢表露出来的。
可余秀莲两个老的又不瞎,当场没说什么,等只有母子俩的时候,将他好一顿数落。
余安邦心里苦,只能嘴上答应不再惹媳妇生气。
这便算了,去送余闹闹上学的时候,坐在自行车横杠上的小鬼语出惊人。
“爸爸,你惹妈妈生气了。”
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余安邦气得在他头上敲了个爆栗子。
“管好你自己,别多嘴。”
前座的余闹闹捂着脑袋在横杠上扭来扭去,一边扭一边叫。
“就许你说我,不许我说你,这不公平。”
“要公平,等你长大了再说。”
余安邦丝毫不脸红。
欺负完小孩子,心情好了许多。
可他这种好心情没持续多久,接连几天,周小满似乎都很忙。
早出晚归的,自己想要献个殷勤什么的,都被无情拒绝了。
余安邦觉得自己委屈坏了。
被冷了几天,在去找周和平的时候,就趁机大吐苦水。
“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就多了句嘴,还没说错呢,就被冷了这么多天。要不,你帮我跟小满说说 ?”
“我可不。”周和平想也不想就拒绝,“你自己的家事,自己解决,我都忙不过来。”
余安邦就瞪他。
“你看我也没用。小满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她要是不乐意的事,谁劝都没用。再说了,我在她面前也不好开口。女人真要生起气来,你当事人不去哄,让个外人去说,只会起反作用。如果你哄不好,那就是你没本事。”周和平道。
余安邦顿时啧两声,眼神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
“行啊,大哥,一听就是肺腑之言,看样子,是挺有经验的。”
周和平顿时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
“你今天来,不是要问我树苗的事吗,怎么的,不要了?山白承包了。”
余安邦轻哼一声,觉得已经找回了场子了,就懒得跟他啰嗦,说起了正事。
周和平有个朋友专卖树苗,家里也有几十亩地,规模做得很大。
两人关系又不错,知道妹妹一家承包了山,就主动问他们要不要树苗。
是熟人的树苗,又承诺说给最好的苗,当然是要的。
余安邦今天过来,就是想趁着天气暖和了,让周和平帮忙约个时间,一起过去看看。
两人聊了一阵,李子就来了。
看到余安邦也在,就笑着打了个招呼。
余安邦的目光就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丝毫不掩饰。
李子原本是个腼腆的,被他这么一看,就更加不自在了。
“安哥,你有话直接说。”
余安邦砸着嘴,就道:“李子呀,不是哥说你,你也太不行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拍着他的肩膀,只把单薄的李子拍得东倒西歪。
“别欺负人家小孩子,有话直说。”周和平看不过去了,将李子扶起来,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余安邦就哼一声:“就讨个媳妇,你这是拖了几年了。拖着拖着就算了,如今还要连累别人,我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你。”
李子的脸就红透了。
连累别人是什么意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