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余安邦摆手拒绝,“我们自己已经有安排了。”
最后,四人在公安局门口分手作别。
至于尹海燕,说是要在公安局等家人来接。
出了公安局大门,两口子径直去了火车站。
一问之下,当天果然没有去省城的火车了,最早也要明天上午八点。
“咱们现在怎么办?”周小满问。
余安邦耸耸肩:“只能去公安局找人家同志问问了。听说昭县治安不好,咱们可不敢随便住不靠谱的招待所。”
周小满无语:“这个时候的招待所,还有不靠谱的?刚刚人家说有熟人,你偏偏不愿答应。”
余安邦摸着鼻子笑:“哪好麻烦人家陌生人。”
主要是他不喜欢自己媳妇老是被人打量。
别以为他不知道,姓邵的那小子,从下了火车开始,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自家媳妇。
还有那个姓黎的小白脸,也老盯着自家媳妇,看着就讨人嫌。
见周小满还要再说什么,余安邦忙转移话题。
“小满,我当时去前面两节车厢上厕所了,没看全场。你是怎么知道尹海燕遇上的是人贩子。要说他们俩是夫妻,也说得过去。尹海燕今天穿的跟个乡下妇女差不多,与那个人贩子年纪又相当,看着还真有些像。”
周小满点头:“看外表确实像。海燕说,她是先转了一趟中巴,再坐的火车。有点晕车,整个人就格外狼狈,看上去也像是离家出走的年轻妇女。”
“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到底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余安邦催促。
周小满笑道:“咱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我是被海燕绝望的眼神触动的。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想试一试。所以就有了故意攀亲戚的说辞。”
余安邦低头想了一下:“我知道了。你其实就想试一试。如果她遇上的不是人贩子,肯定不会顺势接你的话。可万一是人贩子,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周小满点头。
其实,她也想过,可能人家就是口角的夫妻。
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男人都敢家暴,她也想让他吃点苦头。
至于耳后有一颗痣,当然是在两人拉扯之间看到的。
“还是我媳妇聪明,要是换做别人,肯定就不会站出来了。而且我听说,当时你跟那个人贩子打起来的时候,好多人看热闹,都不上前帮忙。”说起这个,余安邦依旧心有余悸,“要不是我出来,刚好看到,那个人贩子就要袭击你。”
他说的,是他从厕所回来,刚好遇到被捆住的人贩子,被同伙搭救,想要伤害周小满。
“这也是没料到的,”周小满安慰他,“而且,你出现的很及时,你那一脚也很厉害,别人都看呆了。”
虽然被夸,余安邦依旧有些后怕。
“早知道,刚刚咱们下火车之前就应该再打那两个畜生一顿,踢两脚算轻的。”
周小满就笑:“打的还不够重啊,到公安局的时候,那两个人都鼻青脸肿了,再打下去估计要出人命。”
“那也是他们活该。做什么事情不好,竟干些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得先找招待所住下。”
半个小时后,两人找了最近的一个招待所。
招待所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凳子。
周小满两口子住进去的时候,工作人员对二人的关系再三盘查。直到余安邦把两人的介绍信拿出来,又拿出结婚证,人家这才慢吞吞给开了房。
周小满不禁感叹。
“没想到这么严。”
后世,别说结了婚的夫妻,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