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为难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熊想想一掌拍在石桌上,“我今天看不到傅菁,回去就管不住我的嘴!”
她在心中默念:气势要凶,一定要凶,白修再怎么样也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没准就被她唬住了。
白修面无波澜道:“指控我爹的是你,他一死,你就给我泼脏水,你猜别人会相信我害我爹,还是你这孩子受人指使害我白家?”
熊想想愣了愣。
“你有仇该向谁报就报去,你牵连无辜,这样对傅菁公平不公平?你跟你厌恶憎恨的那些人又有什么两样?!”
“你真吵,”白修往后一仰,不耐烦道:“我答应过你不动傅菁,就不会动。”
“你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信不信由你。”
白修别了下脖子,往屋子里去,“我劝你别常来我家,省得人人说你看上了我。”
熊想想不依不饶的跟着他,白修关门速度很快,她险些撞在了门上。
“我呸,看上条狗也不能看上你!”
熊想想骂骂咧咧的刚出白家的大门,身子就仿佛被雷劈中。
傅二爷正站在白家大门口,与白二爷相谈,看到熊想想出来,脸色瞬时凝重。
“想想,你娘怎么交代你的,都忘了?”
熊想想撅着嘴,乖巧的走到他身边,“我来看望一下白修,他刚死了爹,肯定难受。”
傅二爷揉了揉她的发顶,口气稍严厉,“什么时候你才能懂点事儿。回家去,你娘都要急哭了。”
他明显对白家这地方很有意见,白二爷尴尬道:“我大哥人都没了,想想不会有危险了。”
傅二爷礼貌得笑了笑,“闺女还是仔细护着点好,她娘着急见她,改日再聚了。”
“改日再聚。”
白二爷笑着目送他俩上了马车,转身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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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姮与傅二爷成亲三年的日子到了。
这三年于旁人而言,不过尔尔,于熊想想而言是度日如年。
这三年来,她无数次溜去白家找傅菁,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在白家撞见了白修。
如今两年过去,她突然想到,白修不可能把傅菁藏在白家。
可是天下那么大,她又能去哪里找?
现在她一出门,周遭人都会意味深长的说一句,“大小姐,去找白修小公子是?”
她起初还会辩解几句,时间长了,她都懒得再废话了。
晚膳时,熊想想沉默不语,埋头苦吃。
秦姮突然道:“你要真那么喜欢白修,娘趁早去替你定亲。”
熊想想愣住,“不!不不不不……”
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就是嫁条狗也不嫁白修!”
傅三爷叹了口气,“想想,我其实从未迁怒白修,他爹死了也快三年了,大人的错不该孩子去背。你若认定了白修,叔真不拦着你,也不会怨你,阿菁在天之灵应该也只希望你过得好。”
神特么在天之灵,傅菁还活着。
熊想想还是摇头,“我真不喜欢白修。”
秦姮不信,“得了,你不用害羞,娘会帮你办好的。”
女儿常常翻墙入白家去偷看白修,她对白修的痴迷程度,浔城还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过那白修,风头着实一年盖过一年。
两年前嘉晟郡主亲自来了趟浔城看望白修,不巧的是白家老爷子就在郡主下榻的日子里过了世。
白二爷谋害亲爹家主,被抓了个现行,扭送官府砍了头。
白修在无人敢拦的境地下,以十岁少年的年岁,做了白家家主。
世人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