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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琯见他主动提起，也不跟他打太极。</p>

    “云裳妹妹的丫鬟死了，是不是你下的手？”</p>

    男人眸光复杂晦暗，嘴角弯出意味不明的笑，声音低沉。</p>

    “你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p>

    雪琯气得胸口起伏，使劲挣扎了一下。</p>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们教坊司女人的命就不算命？我们就活该下贱任人糟蹋是吗？</p>

    你身份高贵，视他人生命如草芥，想杀谁就杀谁，谁又管得了你！</p>

    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没人会找你问责不是么？我不过就是个妓女而已。”</p>

    男人不曾想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喉结来回滚动几下，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底隐隐猩红。</p>

    “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知？何必拿这话来呛我！”</p>

    雪琯最是看不惯他这种懒散又高傲的模样，使劲挣脱他的手，拽开门就要走。</p>

    男人大步上前，紧紧抱住她，像是要将她硬生生揉进自己身体，挫败地低叹一声。</p>

    “你别生气。”</p>

    雪琯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p>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下的手？能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弄死，要么是教坊司的人，要么就是当晚留宿在这里的人，听暖死的那天晚上，我睡着之后，你出去过。”</p>

    男人被她这般指责地盯着，瞳孔收缩，眼底漫起令人心惊的疯狂，怒极反笑。</p>

    “是我，又如何？”</p>

    雪琯怒从心头起，又掺杂着一丝入骨的寒凉，抬手朝他脸上扇去。</p>

    “你放开我！不要用你这双染血的脏手碰我！”</p>

    男人根本没有躲，生生受了这一巴掌，舌尖在被打的脸内侧顶了顶，深深看她一眼，倏然手上用力，按住她的后脑勺，生猛地吻住了那张气人的红唇。</p>

    雪琯柳眉竖起，也卯足了劲儿，一边左右挣扎，一边抬手又扇了一巴掌。</p>

    男人却不管不顾，步步紧逼，让她节节败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p>

    这个吻格外绵长，雪琯被放开的时候，感觉要窒息了。</p>

    她脸色涨红，胸口起伏，凉意透过布料渗入皮肤，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毫不犹豫又甩了一巴掌。</p>

    男人脸颊凹陷下去，显然在用力咬牙，胸膛起伏几次，声音越发暗哑。</p>

    “继续啊。”</p>

    刚吐出几个字，又压了上去。</p>

    两人都不说话，像是杠上了，一个掠夺，一个躲闪。</p>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直到雪琯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才被男人打横抱起，出了汤池小屋。</p>

    凉京，镇国公府。</p>

    眼看着端阳节将至，独孤雪娇格外的忙碌，几乎每天都在府上和花颜绣坊之间来回奔波。</p>

    进了五月，蚊蝇滋生，毒虫躁动，凉京各处都在举行驱毒祈福活动。</p>

    花颜绣坊要赶在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