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是不是高兴的不得了？”</p>

    云裳忍着后背的疼痛，额头冒出绵密的细汗，微微弯着腰，身体瑟瑟发抖。</p>

    “沈大人，你说话能不能讲点道理？当初你想办法把我弄到放春山，不就是不想让人碰我么？</p>

    在这里虽然不用在床上伺候人，但想要完全清白，怎么可能！这里可是教坊司！</p>

    你若是嫌我脏，嫌我贱，可以当做不认识我，可以不来这里找我，何必这样折磨我呢？</p>

    我们好歹曾经好过一场，你当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不行么？”</p>

    沈怀礼听到这话，居高临下将她打量一圈，目光里夹着冷冽的刀子，刮着骨头缝能把人转得头晕。</p>

    “放过你？你想的美！当初你是对不起我，是你毁了我对爱情的美好幻想！是你害的我再也不能爱上别人！你要负责一辈子！我永远不会放过你的！”</p>

    话音落，手起鞭落，一记接一记地落在她后背上，白色的里衣早就染了血。</p>

    红色的布帛在空中纷扬，她的里衣被抽成了漫天碎片，好似雪地里翩然落下的红梅。</p>

    云裳抱着身子，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身体哆嗦的厉害，好像血液都已停止了流动。</p>

    “你个变态！既然你喜欢，那我就奉陪到底，就这样让我们互相折磨吧，好歹有个伴，这样也好。”</p>

    沈怀礼收回鞭子，低头看着她背后纵横交错的鞭痕，血红的珠子顺着雪白的背往下滚，有种触目惊心的美。</p>

    “赵家那个纨绔子是不是趁机摸了你一把手？”</p>

    云裳已经懒得跟他辩解了，反正他现在生气，不把火气发出来，是不会罢休的，她早就习惯了。</p>

    她很后悔，刚刚就不敢跟他吵的，或许还能少受点罪。</p>

    她不惧疼痛，挺直了腰板，冷笑一声。</p>

    “沈大人，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否则怎么什么都一清二楚。你还说你不是变态，一般人谁能做出这种事。”</p>

    沈怀礼见她又露出爪子，怒不可遏，长鞭一甩，带着奔雷般的气势，鞭尾直直擦过她脑袋后面的布条。</p>

    布条撕裂，眼前重获光明，云裳还来不及看他，整个人已失去平衡，扑倒在地毯上。</p>

    屋里寂静无声，好似在这一刻什么都听不到了，耳朵嗡嗡的。</p>

    云裳蜷缩成一团，趴伏在一片染血的碎帛中，背上纵横着鞭梢擦过留下的红痕，越发衬的她肌肤似新雪，有种致命的诱惑，像是开在雪地里的红莲，让人忍不住要采摘。</p>

    沈怀礼将手中的鞭子丢到一旁，慢慢地蹲下身，伸出手，在鞭痕上轻抚，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怜惜。</p>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为什么总是忤逆我？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p>

    云裳早疼的快要失去意识了，却还是听到了她的话，嘴角艰难地勾了勾，有些自嘲。</p>

    “我若是能自己做选择，又怎会落得如今这地步田地？若凡事都能我自己做主，又怎会……”</p>

    后面的话到底没有说完，眼底渐渐浮起水雾，为她苦涩的笑容蒙上一层悲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