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呢，竟不记得我了，可我对你却记得清清楚楚呢。</p>

    就算是你化成了灰，我也能一眼认出呢，因为你骨子里就是个恶毒的女人。”</p>

    耶律菲儿眼睛一眨不眨，闻言，又将她仔细看了几遍，眼底惊恐一闪而逝。</p>

    “你、你是……”</p>

    女人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她唇上，将她后面的话拦住了。</p>

    “看来公主想起来了呢，原本以为过了八年，你会记不起来呢。</p>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至于，毕竟干出了那种天理难容的恶事，但凡是个人都忘不掉呢。”</p>

    耶律菲儿被恐惧扼住了喉咙，脸色难看至极，知道是仇家，却能屈能伸。</p>

    “我、我错了，饶我一次吧，饶我……”</p>

    女人眸光一厉，鲜红的丹蔻掐进她嘴边的肉里，直到血珠渗出来，才缓缓开口。</p>

    “饶你一次？当初我跪在你面前，让你饶过小姐的时候，可还记得你是什么嘴脸么？</p>

    当年你才多大啊，九岁？小小年纪就那么恶毒！跟你母后一模一样，不愧是母女俩！</p>

    没想到长大了，更心狠手辣了，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人，怕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吧！</p>

    浑身沾满了血腥，就算我不来找你报仇，阎王爷也会找人来索你的命！”</p>

    耶律菲儿痛的说不出话来，血珠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黏腻的，刺鼻。</p>

    她忽然想到刚才站在床边的四个男人，难道是阎王爷来索命的鬼差？</p>

    女人根本不理会她惨白的脸，两根手指好似蛇一般，慢慢地爬到她双眼之下。</p>

    “那年你才九岁，就能生出如此毒计，真是让人不寒而栗。</p>

    你以为没人知道么，是你劝说皇上和皇后，要李代桃僵。</p>

    原本送来大端和亲的是你皇姐，可你却把小姐搅合进来。</p>

    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么？你就是嫉妒小姐得了太子的青眼。</p>

    你想把她从太子身边赶走，只想一人独霸宠爱你的太子哥哥，这种阴私的想法真让人恶心至极！</p>

    若小姐只是被送去和亲也就算了，可你竟然恶毒到让人强了她！</p>

    呵，你这阴暗狠毒的贱人，变着法儿地想弄死小姐。</p>

    若是大端人发现小姐不是处子之身，肯定会把她浸猪笼或是强行吊死！”</p>

    女人想起当年之事，手指仍在颤抖，眼底涌动的仇恨漆黑如墨。</p>

    长长的指甲在那张惨白的小脸上划了几道血痕，看着冒出的血珠，有一丝快意。</p>

    耶律菲儿痛苦地闷哼一声，表情忽然完全扭曲，痛苦地哀嚎起来。</p>

    女人却像是什么都未听到，仍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p>

    “你说，你不该死吗？早在八年前，你就该被挫骨扬灰！</p>

    若不是跟着来了大端，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把你弄死！</p>

    只是没想到，连上天都在帮我，你竟胆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