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不是,是送去钟楼。” 露山寺的老人,也就徐集和悟法以及主持和另一个老和尚。 别的师弟们只知道钟楼有个比他们早来几年的师兄,这师兄脾气古怪,吃睡都在钟楼,这么多年,硬是没见着他出楼半步。 悟法和主持他们也不清楚那人的来历,起初没想着收他,老和尚说他戾气太重,怕是会在佛门之地惹了什么是非...... 可那人硬是把楼给从里反锁,强留了下来。 徐集想了想,“给我吧,你帮我把药盛出来凉一下,一会我端去给师傅。” “成。” ... 徐集俩手各端了一碗,咯吱窝下还夹着一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啤酒。 她去到窗边,透过护栏:“山泗,吃饭。” 老和尚没收他,自然也没给他剃度赐法号。 山泗这个名字,是他一开始找上门来报上来的。 没过一会,木质的楼梯传来蹬蹬蹬的下楼声。 很快,一个穿着破旧佛袍,头上已经冒了短茬的男人从楼梯处走了过来。 借着外面不远处的路灯,窗户口出现的男人的轮廓大致显出。 他眉形杂乱粗重,眼里黯淡颓废,胡茬遮了半张脸,长度都能用皮筋绑个小揪揪了。 值得一提的是,右眉骨上方的额头处,有条难看的蜈蚣疤痕,一直顺延,直到眼尾处。 这种面相,别说老和尚眼睛不好,但凡不瞎的都能看出来这人戾气重,想必又是个经事的大哥! 男人大概没料到送饭的是徐集。 距离徐集上一次送饭,也就是十年前他刚入露山寺时,因为人手短缺,无暇顾及,最小的她便被使唤了这送饭送水的差事...... 自从露山寺扩修,徐集成了师哥,这差事,自然落了小萌新的头上。 好几次路过,亦或是远远见着,他都没太看清她如今的面相,如今近距离,竟然这么大了。 不过山泗没多感叹,只是多看了徐集俩眼,便接过她手里的粥菜,转身便要走。 徐集腾出手来,把夹在咯吱窝的啤酒拿了出来,瓶口敲击了一下窗沿,山泗应声回头,徐集把啤酒递了进去。 山泗只是看着她,有些怪异不解地看着她。 徐集顿了一下,大哥不好这口吗? 可她也没烟啊! 徐集刚想抽手收回,只见山泗突然喝了大口粥,随即把那点青菜豆腐扣粥里面,腾出一只手来,抓着啤酒瓶口,抽走了。 徐集扯唇一笑,就是嘛,这都坐了十年‘牢’了,就不信他不馋。 眼见着山泗走到楼梯口处时,突然顿住,声线低哑地厉害: “西南围墙外有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鬼鬼祟祟,是你上次带进来的那个姘头吧!” 说完抬步,隐于没有一丝光亮的钟楼里。 徐集:....... 什么姘头,这社会人用词怎么这么粗俗呢! 徐集赶忙去到西南的侧门,果然,围墙外的萧尤还真鬼鬼祟祟有做贼的样式。 “你又来干嘛?”徐集一脸嫌弃。 萧尤应声回头,见徐集,连忙上前,把手里俩个塑料袋的东西往徐集跟前凑: “我给你买了热水袋,你晚上睡觉往里倒开水,隔着床单放你脚下,这样脚就不冷了........” 还从宿舍拿来了一套换洗的床单床罩,就因徐集脱了衣服垫枕头上隔潮隔灰的动作。 还把王锴的台灯给顺来了,毕竟徐集懒得下地吹蜡。 还有很多很多周到,但略显繁琐,安置麻烦的东西。 徐集不知道是该赞美感谢萧尤的好心,还是该吐他像个老婆子似的麻烦管闲。 她扶额,有些为难:“我就是住个周末,用不着这么大包小包的........ 再说了,你脑子里没有等价换算吗?这些东西能有你来回的车费贵?” 萧尤抿了抿唇,“你放心,这钱是王锴给我的,白给的就是捡,不亏的。” “他凭什么给你?”徐集疑惑。 萧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