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做梦了吧?”
“子敬,为本侯盖上被褥…”
啪——
孙权面前突然有声音炸响,原来…是有一双手从他桌上略过,紧接着将酒壶一把摔碎在地。
清醒过来的孙权,四下寻找着聚焦的对象,只是抬眼,却看到了一个他如何都不愿看到的人。
“陆…逊!!!”
“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我…”
“我剑呢!?”
孙权看清楚对方的一瞬间,他便勃然大怒,正如他所言,陆逊是他现在除了张昭之外,最为痛恨的人。
没有什么比信任过后,再被背叛来的让人心伤。
孙权四下里找剑,可环顾四周,他那自父辈传来的宝剑却不见了踪影。
结果屋中又想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不应该是说另一群人的声音。
“主公,不要再找了,剑我早已替您收了起来。”
“伯言是我请来的,要怪,就怪我吧。”
是鲁肃,鲁肃站在陆逊背后不远处,而他身边,乃是潘璋周泰两人。
除掉陆逊,余下的这些,就是至今还守在孙权身边的几位忠心耿耿之人。
“你…”
孙权都快气死了。
鲁肃这些天除了安慰他之外,余下的时间都不见踪影。
“你这些天,是去找他了?”
“都督的遗愿,就算主公忘记了,臣下也会一遍又一遍的提起。”
“主公不愿意做,那就由臣下来做。”
鲁肃不卑不亢,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可孙权现在正在气头上,见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便直接抄起砚台向陆逊砸去。
陆逊也不躲避,果然从他背后突然冲出来的潘璋,一招便将砚台挡下。
“主公…”
潘璋目光灼灼,颇有种悲痛欲绝的感觉。
“潘璋,你也来?”
“别拦着我!”
孙权抓着脑袋,咬牙切齿的指着潘璋。
可潘璋仍旧是不为所动,似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拦在陆逊身前保护他。
“好……很好!”
见到这幅场面,孙权好像灵机一动,他笑的像个傻子一样,嘴里一直念叨:
“好啊!都拦着我是吧?你不走!我走!”
孙权翻身就跃出桌案,直接在陆逊身边风一样的走过。
然而——
“主公…您还是坐下来听听伯言要说什么吧。”
跑到门前,强壮的周泰便一把将孙权拉了回来。
这下,场面真如同哄小孩一样了。
周泰在一边夹着又哭又闹,张牙舞爪的孙权,鲁肃则在为众人搬动桌椅,勉强在厅中腾出了一片空地。
众人席地而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能孙权真的闹累了吧,他两手一摊,就那么平躺在周泰身边,生无可恋的看着房顶。
而陆逊也终于跟鲁肃等人确认了眼神,慢悠悠的说道:
“都督的事情,我都听先生说了。”
“说实在的,我不想否认自己此前与都督敌对的念头,不过对于主公…我从来都没有想害您的意思。”
陆逊平静的说道,可这话落到孙权的耳中,却令他反应无比强烈:
“哈哈哈哈…你又想骗我,哈哈哈…我就知道,陆逊…你…你骗了我第一次,还想骗第二次?没门!”
孙权的精神确实是出了问题,但这并不会影响陆逊的阐释。
“不管主公是否相信,我都将在此说明我所有的计划,您且慢慢听着,哪怕不接受也无妨,因为就算主公站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