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买个清净,也不给多,怕把他胃口养大。但是谁知他性子不改,过了几个月见杨家生意好,平时天天来蹭吃蹭喝,不过这些比起以前杨父还在的时候每次来打秋风的钱,也不算多了,所以海伯知道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没有和自家少爷说,免得扰了少爷读书。
但谁知后来变本加历,不仅自己来,还带着那些天天一块赌钱吃酒的狐朋狗友一块来,甚至还叫嚣着要当掌柜的,最后闹得厉害,海伯不得不把这事告诉自家少爷了。
杨云清知道这事之后也有些苦恼,那个林柱不管怎么说也是他舅舅,现在林柱做的事充其量也只是恶心人了些,他也不能真的对他怎么样,若是出手太狠,也会遭人诟病,再者若是这事闹大了,有这样一个舅舅,杨云清本身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最后杨云清想到了一个办法,通过关系,他让海伯找到了林柱赌钱那个赌场的一个管事,然后设局让林柱赌大,最后欠下近百两银子。这些年林家除了靠着经常到杨府打秋风要些银子,其他时候,基本没有什么经济来源。而赌场那边见你没钱还债,岂是好相与的,直接派人上门催债,扬言拿不钱来,就要打断林柱的腿,天天来闹。
没办法,林家只能找上杨云清这个外甥,问他要银子。以前来的时候,每次也只给个几两银子,这次来一要就是上百两银子,杨云清自是不给。
最后不仅林柱,甚至是杨云清的外祖父都来了,哭着求杨云清这个外甥帮一帮自己的亲舅舅,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如果不帮的话,就要到各个店铺里闹。
这个时候杨云清直接撂下狠话说,让他们去闹,他也不怕,毕竟哪家没有几个这样的亲戚,外人见了说不定还同情他呢。
林氏一家人听了杨云清这个外甥的话后,自然是被吓住了,生怕他真的不管他们,最后只好在那一直哭诉,打感情牌。而这个时候,杨云清才出口道,自己可以帮忙去还这银子,只是他和赌场说好分期教,若是在这期间再听到林柱这个舅舅做出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来,他就把钱断了,到时赌场催债他就不管了。
这一家人听外甥松口愿意帮他们还银子的时候,虽然心里还埋怨这个外甥不近人情,有那么大的家业,银子都堆成山了,也不愿意撒一些给他们,但是表面上是真的不敢再闹了,就怕最后惹恼了,赌场那边还不上银子,真的来人把林柱的腿打断。
但杨云清他也没有逼他们逼得太狠,依旧是逢年过节会给那边送些东西去,不然也怕那边狗急跳墙。如此这般,这几年那边也安生了下来,甚至他的那个舅母也在店铺里做工,安安静静的也没有作妖。杨云清让海伯找人观察了一段时间,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天私塾里,散学的时候,张夫子特地把杨云清留下了,他问道:;按时间算算,你也出孝了,县署已经公告了考期,你今年可打算下场?现在是一月份,县试基本不出意外就是在二月。
;回夫子,学生的确打算今年下场了,如此也能试试自己这几年学的深浅。
张夫子看着自己的这个学生,满脸欣慰。自从他收下他的那天开始,自己的这个学生由始至终,一直是不骄不躁。按理说,越是天资聪颖,年少得志,便越是会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自负和高傲,这应该是神童的通病,因为才气纵横,有着掩盖不住的少年灵气外露,难免眼光会变得高些,便是不把同龄人放在眼里也是常事。但也可能是这几年这个学生一直都只是私塾与家里这两个地方徘徊,神童名气不显,所以那些少年神童的毛病,他是一个都没有。
不过再怎么样,张夫子也是清楚自己这个学生的水平的,在收下这个学生以前,他最自傲的就是自己教出的学生江腾了,考上进士,后来外放,主政一方。但是现在,他有预感,云清这个学生,以后势必会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