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如何爱你才算合适呢?
你是那么的美丽, 那么的脆弱,我恨不得将世上的荆棘为你一把火烧尽, 我恨不得把所有觊觎你美丽的窃贼都丢下海底的深渊,我愿意为了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用让你满意的方式,来爱你呢?
简弈坐在窗边,手慢慢地翻转着那一枚棋子。
我要怎么才能回到你身边呢?
过去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这样你就会安全地留在我身边,像是孩子一样在我身边玩耍,像是朋友一样在我对面交谈, 像是亲人一样彼此依偎。
时间太久了, 我已经忘记我是否还有能力爱别人了,在这样流乱的岁月里,我只爱过你。
可是我的愚蠢的爱啊……
就像今日这翻盘的棋局, 颠覆不再。
我的爱人啊, 我的挚友。
我们还有什么话, 可以毫无芥蒂地, 对彼此倾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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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沁拿着照片,站在阿诺德的门口,静静地,静静地站着。
她还没有准备好要进去。
如果真如管家的猜测所说, 阿诺德确实是一位王子的话,这位王子对简家不能说不恨。
因为王权的倾覆虽然不是简弈造成的,但是那时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起源于他支持了叛军。
如果没有他的商业渠道和入海权的放松,这些叛军是无法这么顺利的运送军火的。
既然做了,就是简弈的责任。
整个国家的倾覆, 所有王室成员的死伤,无数亲人的头颅,不能说,和看似置身事外的简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阿诺德一定从他看到温沁并且认出温沁的那一瞬间就认出她来了,那天在月色之下的海岸上,是他,是他先认出了温沁,并且主动来帮她的。
对于昔日的仇人,依旧在再次相逢的时候,给予善意和帮助。
这大约就是已然彻底迷失的阿诺德,最后,最后的善意了。
温沁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阿诺德的门。
不管怎么说,这是简弈犯下的罪过,温沁既然是他的亲人,就要为他承担。
房间里传来一些响动的声音。
过了很久,温沁才听到阿诺德拖着脚步声,缓缓地来开门。
门一开,裹着被子的阿诺德依旧睡眼朦胧,凌乱的头发胡乱地堆在头上,美丽的绿色眼睛如同懵懂的孩童,毫无知觉地看着温沁。
阿诺德有点笨重地伸手揉了揉眼睛。
温沁注意到,他的手上留有一些伤疤,那个形状,看起来像是自|杀的痕迹。
温沁站在阳光下,礼貌地开口询问:“阿诺德,我可以进来和你谈谈吗?”
一听说有女孩子要进入自己的小窝,阿诺德登时有点慌。
本能地,他慌张地看了看有点乱的屋里,又匆忙地抓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试图在温沁的面前整理出个像人样的模样来,慌乱地说道:“我……我的屋子很乱。”
温沁说道:“没关系的,我不嫌弃你。我能进来吗?”
她又礼貌地问了一句。
阿诺德有点紧张地,跺了跺脚。
终于,他还是松了口,说道:“你进来,我现在把窗户大开。”
他的中文忽然流畅了很多,让温沁有一点不适应。
温沁一进门,就看见摊在桌子上的中文学习课本。
虽然语言的句子通顺了很多,但是发音还是像以前一样奇怪。
能说出这么多完整的句子,看来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非常努力。
温沁一进门,阿诺德几乎立刻跳了起来,飞奔着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