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了,失去了一切的力量。
不仅腰部,他的后脑也受到了创伤,医生说以后可能会影响记忆力,更会影响到智力。
温沁已经注意到,曾经在棋盘前一坐就是一天、无比镇定的简弈,已经更容易焦躁,且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手会无意识地颤抖。
所以,每次温沁和简弈说话的时候,都要抓住他的手,希望可以让他镇定下来。
所有的这些创伤,都是不可逆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严重的伤势,或许凭借昔日的简弈,这一切在他这里都不是问题。
可是现在由于他的创伤和彻底的情绪崩溃,心口的剧痛就会把他击垮。
那个曾经像是钢铁一样站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的简弈,一去不复返了。
这个时候,徐辰逸是他最后信赖的朋友。
难道温沁真的要这么残忍,在他的伤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就告诉他最残酷的真相吗?
终于,温沁还是说不出口。
她只好故作无事地笑笑,说道:“我没有不喜欢他。只是你太喜欢他了,我有些嫉妒。”
简弈紧绷的神色,直到这一刻才放松下来。
自从他醒来之后,他总觉得是自己活下来拖累了温沁,像是一个紧张的孩子,生怕惹了家里人的不悦。
温沁说道:“我还有一些功课要做,出海权的事情,我会先和你过去的顾问们商讨,商讨好了,我再来问你。”
简弈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时,温沁站了起来,主动伸出手,像是摸小朋友的脑袋似的摸了摸简弈,说道:“我走了,你要好好休息哟。”
她一摸简弈的头发,简弈就是一怔,下意识想躲。
他的头发很久没洗了,有点脏。
但是他又意识到这是温沁的手,不能躲,只能顺从地让她摸了摸,身体十分僵硬,生怕她嫌自己的头发脏。
温沁见他身体僵直,很是不高兴的样子,就问道:“我这样让你不舒服吗?”
简弈说道:“我很久没洗澡了。你……你不嫌我脏就好。”
温沁听他这样说,就问道:“徐辰逸什么时候来?”
简弈低头看了一眼表,说道:“还有半个小时。”
温沁站起身,走到卫生间去,拿下简弈的毛巾,浸泡在热水里,又端到简弈的房间里去,拧干了,对他说道:“你不要动。”
简弈见她要给自己擦洗,一时间很是抗拒,说道:“我自己来。”
他一向是很独立的人,什么事情都自己着手,事事都是自己来。
男人的自尊心,让他不能接受,以后他就是瘫痪需要人照顾的病人。
温沁轻轻扶过了他的头,柔声说道:“没事,我来。”
“小的时候,我在外面跟朋友玩得一身泥点子,都是你给我洗衣服,给我擦头发。”
那个时候家里穷,没有自来水,简弈就一壶一壶的给温沁烧热水,让她洗澡。
温沁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简弈头顶柔软的头发,说道:“这才几年,你头上就有白头发了。”
简弈低
头,也觉得这个场景很温馨,从来不笑的人,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温沁轻轻擦着他的头发,说道:“东奔西走这么些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人就要老了。”
简弈不说话,只是无声地低头笑了笑。
这么一场横生的灾难,反而让他们两个变得更亲近了。
毛巾上拧下来的水,顺着简弈的头发滴下来,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滑,让他仿佛被小虫子咬似的,觉得有点痒。
脊柱上的痛,原本已经麻木了,但是因着小小的一滴水唤醒,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