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一天内传的人尽皆知,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哪怕是县丞范匡在清扫战场时就已经重复强调多次不能泄露秘密,仍旧于事无补,毕竟杂役间光年迈的碎嘴婆子就不下十余人。
“王老爷啊,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孩子刚出世就没了父亲,这让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呐。”一名怀抱婴孩的貌美女子抽泣着,哀嚎着,眼中写满了绝望与哀怨。
“吴儿哟,你咋就忍心丢下我先走咯,我还没给你说媳妇,你就走咯。”
“儿啊,你怎么就走了啊,你走了以后娘怎么办啊......”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彻云霄,那些知道自己儿子去世消息的妇孺们头戴白布,身着一袭素衣布袍
,随手挥洒着圆白色的纸钱,本就有些陈旧的县府在纸钱的映衬下宛如一间破旧的灵堂。
王焕之站在漆红色大门前安抚着百姓们的情绪,左一个致歉又一个问安的,别提有多狼狈了。
远处扛着银色长杆满载而归的穆成和江天海瞧见这一幕,旋即停下脚步,商量起如何解决的对策。
“穆哥,你说王县令会怎么处理这事?”二人侃谈间轻手轻脚的将银色长杆放置在靠墙角的位置,然后小声议论道。
“能怎么处理,除了赏钱还能咋办,难不成养他们一辈子?”穆成往人群扫视了一眼,偶然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差点没给笑出声来:“再说了,捕快本就是贱籍,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是不可能予以厚葬的。”
“诶,穆哥,你看那是不是你娘,她老人家怎么也裹着白布前来报丧?”江天海故意扯开话题,似乎对穆成没有解决实际问题效用的废话并不感兴趣。
“江哥你等会,我先上去报个喜,以免急着我娘,要是待会发生意外你就先跑,用不着管我。”说走便走的穆成留下一句话后便径直冲进人堆,连忙拉住穆母的手以示平安。
穆成的出现引得哭丧的家眷们哀怨声更重了许多,穆母混在人群中也是潸然落泪,不知是不是有人告知穆母穆成丧生的消息,才搞的老人家混在人堆里一齐哭丧。
穆母瞧见穆成相安无事,便双手挽着穆成头也不回的往家赶去,生怕穆成再有甚么闪失。
母子两离去的脚步飞快,个子不高的穆母佝偻身躯低着头瞧着地面,丝毫没有注意到江天海的存在。
被拉走的穆成在离开时回头对着江天海眨了眨眼,他左右晃着脑袋眼神仿佛在示意江天海危险即将来临,口中还不时重复着两个相同的字眼,但却没有任何声音。
习有墨神心诀的江天海迟疑片刻思绪调转,当即就想到了问题所在;自己亲手宰了王家三位少爷,那便是给胡林县招来了灾难。之前知道的人还不算太多,事情也就无关紧要,但现在消息已经扩散了出去,那么百姓们便会对自己嗤之以鼻,甚至是会为了平息王家怒火而把自己献祭出去。
一碗水豆腐说
不负年少时,愿做隔世梦,譬如卷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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