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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的手抖了一下。

    “我今日问的这些话,当然不是无的放矢,我不以真实身份示人,其实是为孟郎考虑,但要若孟郎迫使我说出身份,才肯实话实说……”芳期留下半句威胁的话。

    孟获的脑子就紧急转动起来:这间酒肆的背后东家是谁,原本就是世人尽知的事,梁掌柜在多少高官面前尚能不卑不亢,却能为这官眷所差使,想来屏风后的女子出身绝不普通,说不定与湘王妃交好!

    当下便不敢再说肯定的话,支吾道:“不瞒夫人,这一句诗本是鄙人为王迁要胁写的那篇诗文中的一句,整篇诗文的确为鄙人所作,只是这一句……当日为了让王迁满意,鄙人冥思苦想,不觉何时睡去,在梦中得了一句……”

    芳期蹙了蹙眉。

    单以孟获的语气判断,这话不实,不过要是系统告知他的这一句诗,说成梦中所得又似乎有几分道理,那小壹,是个多话的系统,说不定告诉过孟获她曾经寻找过别的宿主,孟获万一怀疑她就是小壹的前宿主,犹犹豫豫的用这说辞应付,也大有可能。

    还得再逼一逼。

    “梦中所得?”芳期再是冷笑:“我方才告诉过郎君,我爱看杂书,除了那一本传奇,还看过一本杜撰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官员,于虎门销毁番邦进献的大烟……”

    孟获猛地起身。

    常映忍不住抢前一步,拳头都握紧了,只要孟获有唐突的举止,她立即就要舞拳相击。

    “夫人真看过这本书?”孟获干咳两声,又坐了回去。

    芳期看了常映一眼,冲她摇摇头。

    “鄙人惭愧,再不敢相瞒……鄙人并未看过夫人所说的故事,却是听,是听鄱阳公之嫡孙袁四郎子高说起过有这样一本传奇,是作者虚拟的故事,那一句诗,那句诗正是书中人物所作……鄙人因耳闻后,对故事里自号为‘俟村退叟’的林公甚是钦敬,于是当以报国抒志为题,替王迁代笔时,引用了那一句诗。夫人应知,鄙人那篇诗文,长处并非是在某一句诗作……”

    孟获意图长篇大论解释他这“抄袭”的行为,自辩他是有真才实学的。

    芳期对此却毫无兴趣。

    这句诗的来处竟然是袁子高?而且袁子高竟然还详知那段故事?!看来袁子高才是系统择定的宿主,这也更加合情合理!

    晏迟对袁子高,可是颇为赏识的!

    “孟郎君。”芳期打断了孟获的自辩:“你公然‘引用’这句诗,难道就不担心袁四郎追究?毕竟鄱阳公的嫡孙若揭发这句诗的来处,士子们肯定信他不信你。”

    孟获生生咽回了自辩的话,活像囫囵吞下去个未剥毛刺壳的板栗,把嗓子都彻底扎哑了。

    芳期也瞬间明白过来。

    这孟获,还真是打算把王迁往死里坑呢,他先前肯定是没料到湘王殿下会令他揭穿王迁舞蔽,横竖那篇诗文,王迁会一口咬定他是原著,没有请人代笔,纵然被袁子高看到那篇文章中的那句诗,遭到指责的人也是王迁,和他孟获并无关系。

    不过后来因为难拒二十两银的诱惑,硬着头皮揭发了王迁,兴许心怀饶幸,毕竟他只引用了一句诗,夹杂在一篇长文里,不至于引起世人的注意,也兴许早就打好了腹稿如何狡辩,又就算情知会受到非议……

    孟获敢拒绝湘王殿下的嘱令么?非但不敢,在他看来,名声稍微受损,这点子害处,远远比不上攀交湘王殿下的利益。

    “孟郎与袁四郎交好么?竟能耳闻袁四郎讲述他闲时看阅的杂书。”芳期转而问道。

    孟获稍稍舒了口气。

    “鄙人与袁四郎并无交情,只是当初鄙人因囊中羞涩,和一友人联资赁居,友人无志科举,正是以写话本谋生,他竟投了袁四郎的机缘,袁四郎常来我们的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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