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清风徐来,为避开巡逻,她时而脚步轻掠,时而附身潜伏。
“小姐,她不过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空壳王妃罢了,听说成亲至今殿下是一晚都没歇在春休阁……太妃娘娘如此宠爱您,她哪能跟您比?”一个尖酸嘲讽之后又转而讨好奉承的声音自身下的屋内传来。
冷辞雪伏在屋顶上的身子一顿,峨眉轻蹙一下,随即轻轻掀开了一片砖瓦往下看去。
原来是那位蛮横的表小姐。
只见张雨萱坐在茶几上,脸色极为不屑的骂道:“哼,那个贱人不过是蛮夷之地送来的便宜货,自然不能与我相提并论。可恨的是,这个贱人如今是霸占着易哥哥正妃的位置的,你让我如何容忍?”她说着气不过直接抬手摔了茶几上的茶壶。
安静的屋内登时响起了刺耳的磁瓦破碎声,她身侧的侍婢见状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吓得赶紧安抚道:“……说不定用不了几天,殿下厌恶了她便会直接废了她了。”
“不用等易哥哥出手,哼,区区一个贱人,我让我爹爹找人暗中直接杀了她。”张雨萱那抹狠辣恶毒的眼神仿佛恨不得把她口中之人生吞活剥一般。
冷辞雪冷冷看着她,唇角勾出了一抹冷峭。
底下又传来了声音:
“小姐慎言啊……这里毕竟是炎王府。”
“那又如何?我姑母是太妃娘娘,我爹爹可是威猛大将军张阔,我即便当众杀了那个女人,谁又敢多说一个字?”
此言一出,冷辞雪猛地浑身一震,往下的目光骤然腾升了一股萧杀。
她是张阔的女儿?
对啊,她可是张太妃娘家的小姐,而张阔,不正是张太妃的哥哥,李瑾易的舅舅吗?
冷辞雪暗暗攒紧拳头,目光再度朝下之时,却刹那间僵直了身体,震惊得连瞳孔都放大了。
底下,张雨萱正低头把玩着一把细软透亮的软剑。而此剑,冷辞雪最熟悉不过了——那正是她的瑶光剑。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她倏然翻身而落,直接破窗闯入。
屋内正说话的两人听到声音惊然回头,还未看清什么,张雨萱便觉喉咙间一阵窒息,她惊惶之间定眼一看,登时吓得“哐啷”一声宝剑脱手。
那名侍婢也终于看清了那一闪而过的黑影竟然是一个人。此刻正死死地掐住了她家小姐的脖子。
“啊——”惊恐过后,侍婢终于想起要惊叫时,冷辞雪已掠起小几上的茶杯反手掷出,砰的一声,侍婢声音还未来得及展开,便闷声倒下了。
冷辞雪连头都没回,只森冷地盯着眼前被掐住喉咙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张雨萱。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阴恨恶毒的心一点不输她那个残暴的老爹。
真是该死!
最不该的,是她竟然敢亵渎她的瑶光剑。
冷辞雪目中鄙夷和杀意渐浓……
“呃呃……救……命。”张雨萱脸部张红,颤抖的双手无力地挣扎着,眼中尽是恐惧之色。
张阔杀了冷家满门,她如今杀了他这个恶毒的女儿,也算是给冷家在天的英灵一个小小的慰藉了。
冷辞雪眸色一冷,手中力度徒然加重……
突然——
“哐啷……啊……”身后想起了一阵破碎声和惊叫声。
冷辞雪登时眸色一凛,仇恨遮眼,她竟然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
扫了一眼碎了一地的茶水点心和吓得捂住嘴巴惊惶后退的侍婢,冷辞雪并没有动她,而是手上猛然一拽,直接把张雨萱狠摔在地,随即倏然转身,破窗而去。
终于获得自由的张雨萱重重地吸了几口气,随后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冷辞雪一路施展轻功赶回春休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