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必我家主子若在,也是会做出这等决定的,况且……这里就你我二人,谁又能知道是我杀的你?”说完,陈鹏目色一狠,猛地举剑便杀了过来。
冷辞雪淡定自若地看着他冲杀过来,待剑尖临近颈脖才轻侧身体避开,随后迅速反手,出其不意地一掌劈在他的胸膛。
随着强劲的掌风,他健壮的身体直直被打飞,最后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在石壁上,又狼狈地滚落地面。
“噗——”
他捂住胸口狂吐一口血,惶恐不已地抬头看着她,“你,你竟然会武功?”
不是说这位异国公主自幼病娇,弱不禁风的吗?
更令他震惊的是,她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竟能一招之内便击倒他。
冷辞雪没理会他,斜了一眼掉落一旁的长剑,走过去鞋尖一勾踢,剑便顺势窜起,她抬臂接住,撇了一眼刻有他名字的剑柄,然后一步一步走向他,白玉般的指腹缓缓划过剑身。
“这上面应该沾了不少冷家人的鲜血吧?”她这话幽冷森寒,似是问他,更似自言自语。
“你,你到底是谁——啊……”
冷辞雪抬臂一送,长剑直入他右胸以下的肋骨出,陈鹏还未说完的话便硬生生地淹没在了痛不欲生的惨叫声中。
“我耐心有限,再问你一次,龙涎盒在—哪—里?”冷辞雪的话几乎是从压根处磨出的。
陈鹏倒是像有几分骨气,疼得额间冒冷汗却依然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手里还握着插在他肋骨上的剑,冷辞雪半蹲下身,直视着他,冷然一笑,眼里带着与她甜美秀丽的脸有着不相称的萧杀和狠厉,让陈鹏不由自主的寒颤,他忍着痛,恐惧地想要往后挪。
冷辞雪却忽然手上用力一旋,深入他体内的剑身硬生生的在他肋骨之间翻转,离得近,她几乎都能听见肋骨被强行撬断的声音。
“啊——”
凄惨的叫声在这个不算大的山洞里荡扬,显得有些渗人,陈鹏面部瞬间狰狞扭曲,强忍痛苦之间脖子和眼珠都涨红了。
“这滋味怎样?应该比你一刀砍下别人头驴仁慈得多了吧?”冷辞雪咬牙切齿地说道。想到奶娘死时的惨状,她的眼中闪着不可遏止的仇恨。
“本姑娘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她说完猛地拔出长剑又刺入了左胸的肋骨处。
“啊……别,我说,我说,求你别刺了……我什么都说。”终于熬不住,陈鹏痛苦的哀求道。
冷辞雪这才收住手,冷冷看着他。
“龙涎盒可是在李瑾易手上?”
“这我,我是真不知道。”见她脸色一沉,陈鹏吓得急忙解释道:“我,我就是个听命行事的而已,张将军才是携盒归来之人。但,但是他负伤而归,足足昏迷五日,醒来也一直养病在府,而殿下大婚不足三日便去了军营,这一回来就……就与您来了这九周山,这中间张将军有没有把盒子交到殿下手中我确实不知道啊。”
这般说来,张阔与李瑾易还未碰面?
龙涎盒这等重要的东西他们必定不会假手他人转交,也就是说,龙涎盒其实还未落到李瑾易手上?
冷辞雪正思忖着,忽然察觉远处似有脚步声往这边遁来。而且脚步极其轻快稳健,细听只有一人的踪迹,显然不会是黑衣人,而丁赤的内功似乎也没到这境界。
那么,来者便只能是他了。
冷辞雪脸色一沉,不等陈鹏反应,扬手便是封喉的一剑,陈鹏猛地突兀着一双眼珠,还未来得及呼叫,身子便缓缓倒下,随后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李瑾易才踏入洞口,便看见了洞内那满身鲜血,双目狰狞,死状惨烈的陈鹏。
他顿时目色一紧,紧接着目光飞快地往四周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