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诸葛执时常会过来探望,也按时接风婉儿入府诊脉,风婉儿开始战战兢兢唯恐引人注目,后来发现似乎没什么风波,也就随他去了。
今儿晚上,风婉儿用了晚饭,坐在柜台后头,守了一会子,见时辰差不多了,打了个哈欠,决定去睡觉。
刚准备下灯笼,却见桃花妃满面春风的从对面过来,风婉儿以为她是来闲聊的,哪知桃花妃笑道:“知道你这小懒猫又要蜷着了,我说句话就走,上回你给我的方子,我命人做了一批,发下去售卖,如今掌柜的来给我报账,一共挣了两千两,咱们二一添作五,喏,这是一千两银票。”
这话说的风婉儿精神抖擞,她把银票接了过来,见上头方方正正的白银一千两的字样,喜的不敢相信,突然觉得腮帮子一阵微微痛,原来是桃花妃在拧她的脸。
桃花妃收回手,笑道:“不是梦,日后分了帐,自然还有的!”
风婉儿嘿嘿傻笑。
桃花妃无奈,道:“好个没见识的小丫头,不与你歪缠了,一会我还有客来。”
风婉儿捧着银票,傻笑了一阵,关门睡觉。
第二天她早早的醒了梳洗一番,换了干净的衣裳,草草吃了点东西,不待郡王府的马车上门,便关店上街去了。
她先去了一处大钱庄,将银票换出六百两,然后去了郡王府。
郡王府的侍卫皆认识风婉儿,又是得了吩咐的,寻了个丫鬟直接领着进去了,不一会儿,便到了诸葛执所在的试玉堂。
丫鬟进去通传,琥珀很快出来,引着她往里走,边走边笑道:“今儿暗卫来报说小姐没等车来接便出去了,咱们还以为小姐有事来不了,王爷嘴上不说,瞧着就不自在,幸亏小姐来了,王爷高兴的很。”
风婉儿听了,心里莫名的有些暖意,嘴上只道:“是有些事儿,已是解决了。”
琥珀领着风婉儿进了厅堂,诸葛执一身茶白常服,坐在厅堂品茶,看样子似乎刚从书房出来,袖口还沾了一些墨渍,见了风婉儿,他神情柔和了些,道:“请坐。”
风婉儿在下首坐下,好奇道:“今儿似乎是休沐日,王爷还在忙吗?”
诸葛执颔首,道:“陛下有意重修稷下学宫,此事由孤料理,是以忙碌一些。”
风婉儿疑惑道:“学宫?这是什么?”
诸葛执道:“原是收纳往来学者谋士的地方,不任职而能议论国事,供陛下参详。”
风婉儿“噢”了一声,兴趣不大。
诸葛执又道:“婉儿既然来了,可在府上小住几日,海风堂的海棠花开了,或可一看。”
风婉儿听了,也来了兴趣,道:“小住不必,我先去瞧瞧花,您先忙。”
诸葛执颔首,命琥珀“带小姐去海风堂,仔细伺候。”
风婉儿跟着琥珀去了,果然开了一大片海棠,环绕在房舍间,暗香浮动,落英缤纷。
中间一棵大银杏树,此时已是蔚然成阴了。
琥珀领着几个小丫头在树下铺了玉竹云锦簟,又置了小桌,摆了精致的点心与杯盏,“请小姐赏花。”
风婉儿道:“你们也坐,咱们一齐看看。”
琥珀惶恐道:“尊卑有别,奴婢们不敢托大。”
风婉儿无奈,道:“那,你去休息罢,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琥珀福了一福,带着小丫头走了。
风婉儿打开茶盏瞧了瞧,发现是眼下女子爱喝的木樨玫瑰清露,她在桃花妃那儿喝过两回,觉得太甜了些,于是只浅浅的抿了一口,却发现这儿的清露甜度恰到好处。
她饮了一些清露,坐了一会,站起身,绕着银杏树走了一圈。
诸葛执的解药须以玉匣盛了,放在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