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岱安立马不嚎了,泪眼朦胧的看着孔礼。
孔礼神色冰冷,道:“莫非还要本官重复一遍么?”
风岱安慌忙讨好道:“不敢!不敢!小人这就听大人的!”他绕口令一般说了许多遍,点头哈腰的回去了。
一旁的风婉儿犹豫道:“大人,这..........”
孔礼的神情恢复了平和,道:“无妨,自有本官做主,这便告辞了。”他抬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道:“风氏,你今日便可关门闭户,不必抛头露面与市井交道,本官自有安排。”
风婉儿一头雾水,刚要再问,那孔礼步履匆匆的走了。
风婉儿想起他张口就是“妇道”,也不好追的,愣了一会,丢开手不管,打水来给家具擦灰。
等她把里外上下的灰都擦了一个遍,就到了中午,她把早上买的一包点心拆开吃了,对付了一餐。
下午,她又把楼上楼下的地给扫了扫,好容易闲下来,突然看见对面的“花想容”店铺的门半开半掩了,于是上楼,把昨日桃花妃送的小篮子拿来下来,先把里头四个碟子洗干净,然后把那包没开封的枣泥糕放进去,照旧盖上纱布,然后往对面的店铺去了。
走到那半开半掩的门前,她轻轻的敲了敲,没一会儿,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伸头出来:“何事?”
风婉儿道:“我找桃花妃。”
那少年道:“进来。”他把门打开了一点。
风婉儿小心翼翼的跟着走进去,只见里头已是点了灯了,映照出店里景象。
她扫了一眼,只见地上铺着晶莹剔透的琉璃砖,一排到顶的药柜子,不知是什么木头打造,映着烛光,闪闪发亮,仿佛嵌着金丝,柜台极大,也是金光闪闪的木料,雕作人参的形状,上面摆着文房四宝,雕龙画凤,柜台边上摆着一溜客座,木料似乎是紫檀的,香气扑鼻,以至于竟闻不到药材的味道了。
铺子最里面也同她的铺子一样有楼梯,上面大概也是个阁楼,那桃花妃站在楼梯上,笑盈盈的看着风婉儿。
风婉儿笑道:“昨日你送来的点心我尝了,果然极好,今日我去街上买了些,你尝尝,别嫌简陋。”
桃花妃缓步下来,行动间,满头的珠翠竟是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她徐步走到风婉儿面前,含笑道:“你这丫头,忒客气,一点子点心,还巴巴的还来,等着,我给你泡壶好茶。”
她扭头对一旁的少年道:“我们姑娘家说话,你也要听么?”
那少年哼了一声,径自上楼去了。
桃花妃道:“这是我弟弟,小孩子脾气,你别睬他!”
风婉儿道:“小弟是个性情中人。”
桃花妃嗔道:“你这话说的老气横秋,你瞧着与他差不多大呢。”说罢,引着风婉儿在一旁的客座坐了,然后从里屋端了一壶茶,两只茶盏。
茶盏玲珑精致,风婉儿拿起一盏,看了看,道:“这茶盏真好看。”
桃花妃道:“这茶盏也叫易安杯,是前朝旧物。”
风婉儿好奇道:“竟是古董吗?”
桃花妃道:“孝哀皇后文睿皇后都用过,你说呢?”
风婉儿默默的把杯子放回去。
桃花妃笑了,道:“许多人见了我这茶盏,都舍不得撒手,恨不得带回去才好,你倒是洒脱。”
风婉儿道:“不是我的,要来何用,况且也太贵重了,若是被我失手弄坏了就不好了。”
桃花妃一怔,笑了,又去换了一对杯子,给她倒茶,边道:“这是寻常杯子,茶还罢了,今年的新茶。”
风婉儿捧起一杯茶,抿了一口,香气馥郁,口味清雅回甘。
桃花妃也喝了一口茶,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