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送吃的,想除掉他们父子的人,若是借着皇祖母的手行事,没人会防备。
“是。”靳安埋头应声。
“小满那边什么情况。”司徒聿睁开眼,眼尾染着浅浅的猩红。
“殿下要查的那女子曾到过保平,更多的消息要小满入京才知,他大概还需五日才到。”靳安偷偷看他的脸色,“神机阁一切如常
。”
司徒聿点点头,摆手示意他退下。
秦王叔身边那宫女果真还活着,等明日见了林青槐,得好好与他商议下一步动作。
……
过了午时,连着下了几日的春雨终于歇了,天上的云层也薄了许多,能依稀看到一丝浅浅的篮色。
林青槐窝在清风苑暖阁的太师椅上,眉飞色舞的给哥哥讲昨夜抓人的经过,笑容明媚张扬。
“下回可不许这么胡来,爹也不管管你。”林青榕听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好容易才安稳落回肚里,面上浮起促狭的笑,“今日娘亲
带人过来给我量身,我长个了。”
林青槐:“……”
被自己的娘亲取笑胸不大也就算了,如今还要被哥哥嘲笑个矮!
她也想长个子长胸好不好。
“姑娘家矮一些也无妨。”林青榕低低笑出声,招呼书童唐喜过来,笑着吩咐,“去我房里,把柜子上的那只箱子拿过来。”
唐喜弯着唇撩开帘子出去。
“不长个又如何,如今没人知道我不是你。”林青槐拿起放在腿上的书,恹恹盖到自己脸上,“等你的腿快好时,我就装病,咱俩
把身份换过来,没人会发现。”
“嗯,我的妹妹天下第一聪明。”林青榕伸手过去,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问起东院那边的情况。
他听唐喜说二婶闹的很凶。
“陈氏那人的脾性,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能做什么。”林青槐翻白眼,“爹娘都躲出去了,管家在正厅那边顶着呢,你不用管
。”
林青榕想起昔日二叔一家对自己的态度,叹了口气,不去想了。
人的欲望一旦超过了自身的能力,便容易踏入歧途。
二叔会落到如此地步,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大公子,东西取来了。”唐喜抱着一只造型古朴的木盒子进来,仔细放到林青榕手边。
林青榕扬了扬唇,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林青槐,“这是哥哥给你的礼物。”
林青槐拿过钥匙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银票和金叶子,胸口一阵阵发酸,“娘亲说你得自己挣聘礼,她不管你,这些东西你自己
收着,我有银子。”
“这是从知道你在镇国寺,我便开始存的,将来你的嫁妆我也会再准备一份。”林青榕清了清嗓子,悄悄跟她说,“我也有私产。
”
林青槐用力压下胸口的酸胀,吩咐冬至把盒子送回揽梅阁去。
她正缺钱呢。
印坊那边出书的速度太慢了,也没收到好的稿子,这些都需要花银子去经营。
时辰差不多,林青槐跟哥哥说了声,走角门回大理寺应卯。
大理寺天牢的重要案犯逃狱,事情涉及靖远侯二弟父子一事,沸沸扬扬的传了一日,各种说法都有。
第二日靖远侯府的马车一到,依旧三五聚作堆的各部官员,有认出林青槐的皆过来打招呼,神情热络。
林青槐来者不拒,对谁都客客气气。
等着正阳门开了,她也终于得以脱身,加快脚步往里跑。
昨日一整日她都未有见到司徒聿,往回没事就闯进她闺房的人,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还是很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