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他与林青槐查到了什么,又怕自己露出马脚被他二人抓住。
勉强吃了三分饱,便借口有事要走。
司徒聿送他走出飞鸿居,外边的雨也大了些,街上行人渐少。
“詹事府还有公务要处理,你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等回了宫便去找我。”司徒瑾微笑摆手,“先走了。”
司徒聿笑着点了下头,等马车走远了这才敛去笑容,打开伞,和林青槐一道踏入雨中。
拐进巷子,负责盯梢他们的人恭敬现身。
司徒聿抬起眼皮,笼在伞下的眉眼浮起讥诮之色,小声提点,“回去告诉林陌身边的护卫,就说我被大皇子套了话,说出已查到
不少眉目之事。”
盯梢的人领命退下。
林青槐冷得哆嗦了下,将手拢进袖子里,含笑扬眉,“走吧,接着查案去。”
司徒聿将雨伞往他那边倾斜过去,自己也忍不住笑,“好。”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两个时辰,到了放衙还不见停歇。
林青槐回到府中,娘亲正在正厅里招待客人,听说是贺砚声的母亲,她脚步顿了顿跟管家说了声,先回清风苑。
哥哥在暖阁看书,倒也自得其乐。
她坐过去,伸手拿走他手里书,眉眼含笑,“今日我开始办案了,一桩人口失踪的案子,主犯不承认犯下的罪行,失踪的人口也
未有全部找回。”
林青榕抬起头看她,“可有危险?”
“目前还不知,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吧。”林青槐捻了块糕点塞进嘴里,舒服瘫倒。
“有事。今日二叔回的早,说是书房进了贼。”林青榕见状禁不住摇头,拎起茶壶给她倒茶,“此外大堂兄的卧房昨夜被人闯入,
又把他的手脚给打断了一遍,许大人的夫人差了媒人过来退婚。”
林青槐弯着眉眼吃完糕点,从椅子上弹起来,“都是好事儿,我回去了,一会再过来给你讲细节。”
林青榕看着她的背影,又心疼又无奈。
他这腿得养许久。
细细密密的春雨湿润着万物,寒意渐重。
林陌负手站在窗前,双目赤红地盯着窗外的那株梨花,许久未动。
“二老爷,查过了,闯入书房的人没留下任何线索。”护卫埋头行礼,脊背崩的死紧。
老爷发现有人闯入书房便大发雷霆,也不知丢了什么。
“那两个大盗藏身的位置找到没?”林陌咬牙,“没找到就接着找!”
大皇子若杀人灭口,自己又没了可拿捏他的把柄,别说是官职,命都保不住了。
“是。”护卫擦了把汗,安静退下。
林陌回头,眯起双目盯着那把长剑看了会,走过去,一脚踹飞了底座。
什么没人能打开的机括!
春雨连着下了三日,靖远侯府里的桃花依稀冒出清脆的绿芽。
林青槐终于等到休沐,结果天没亮便被惊醒过来。
“醒了?”司徒聿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俊朗的眉眼挂着笑意。
屋里掌了灯,林青槐躲在被子里摸了下自己的胸口,咬牙瞪他,“你做贼去了?”
狗皇帝越来也不要脸了,大半夜的闯她的闺房。
“去做贼了,偷到不少消息。”司徒聿心跳了下,忽而想过去亲他。
少年只露出一个脑袋,那双好看的眸子染着惺忪,比女子还要精细的眉眼,意外多了几分娇憨的况味,可爱又勾人。
“什么消息。”林青槐气得直呼他的大名,“司徒聿,你下回再敢这么不打招呼就闯进来,我打断你的腿!”
得亏他没上床,不然非弄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