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吃
,别灌了风进肚子里。”
林青槐接过来,目光扫过他带着瘀青的下巴,埋下头,默默咬了一口。
还是打的轻了。
下次再有机会,必定要狠狠揍他一次,最好是见一次揍一次方能解恨。
他怎么当帝王的,竟然也死了!
一个红豆馅饼吃完,小路也到了尽头。
另外一路去找人的几个世子策马迎上来,面露喜色。
司徒聿及时勒停马匹,整个人往林青槐身上扑过去。
他心里一慌,条件反射地空出手揽住他的腰。
“嗡”的一声,他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手更是像被烫着了一般缩回来,布满瘀青的面颊火烧火燎。
好细的腰……
“青榕兄找到便好,我等把周围都找了一遍,正想着若还找不到便通知卫所。”领头的武安侯世子楚卿珩如释重负,看到司徒聿
也在,诧异了一瞬,随即点头致意。
骑马跟在他身后的两位世子面露薄红,像是累得不轻。
除了这几人,林青槐没瞧见哥哥的随从,眸光微冷。
父亲太过于纵容二叔了,这才使得他的手伸那么长。
“庭兆坠崖受了重伤,先下山再说。”司徒瑾神色凝重,狭长的凤眸隐隐透着几分阴冷,“抓来的小鹿可还活着?”
若是不能把鹿带回去,父皇责问起来难以圆谎。
林庭兆的父亲虽无侯爵,但在大理寺任少卿,此事真要追究,自己难辞其咎。
“活着呢,早早就让侍卫送到山下的卫所好生喂养了。”楚卿珩视线一扫,看到昏迷不醒的林庭兆,面色变了变,目露关切,“庭
兆受伤了?”
司徒瑾点点头不再多言,寒着脸策马下山。
其余人沉默跟上。
到卫所带上抓来的鹿,一行人继续赶路,终于在天黑前回到城内。
进城之前,司徒瑾差侍卫先到靖远侯府报信,因而一行人进了永兴坊,远远便看见林庭兆的双亲,和靖远侯夫人带着一班家仆
,等着侯府大门前。
“我夜里来寻你。”司徒聿低头在林青槐耳边说了句,抽开手让他下马。
林青槐漠然拒绝,“不必。”
站在前头的靖远侯夫人周静,一眼认出三皇子马背上的人是女儿而非儿子,眼皮霎时狂跳。
三皇子搂着女儿的姿势有点过了!
“母亲。”林青槐跃下马背,快步过去扶了一把险些站不稳的周静,轻拍她的后背,“儿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莫慌。”
周静拍拍胸口,复又紧张查看她是否受伤,没去看被抬回来的林庭兆。
女儿的武功比儿子好,她说没事就一定没事。看情形,她也没露出自己不是青榕的破绽。
“下官见过三位殿下。”林庭兆之父林陌忍着悲痛上前行礼。
他知长子今日去围场要做什么,打孩子出门,这眼皮就一直跳没停过,果真出了事。
“林少卿不必多礼,令公子的伤势有些严重,还是尽快送入府中救治为好。”司徒瑾下马,清隽的面容浮起深深的愧疚,“今日之
事乃是我之过,稍后,我会命人带御医到府上为庭兆诊治。”
林少卿也知今日的计划,如今林庭兆受了重伤,他怕是要跟自己离心了。
世子之位落不到林庭兆身上,自己争储便少了份助力。
“下官多谢大殿恤。”林陌不便多说,行了礼便督促家仆将儿子抬进去。
“这是造的什么孽?”林陌的夫人陈氏攥着帕子,一双眼哭得通红,低着声呜咽,“兆哥儿也不知能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