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流套路越是什么,她就越不愿意做什么,可见在杜总心里创新是非常重要的评判标准,并且很喜欢给游戏增添附加意义。比如《玛丽苏》的童年回忆、《无聊的石头》治愈画风以及《小石头历险记》的低价知识数据库。我们认为对抗类游戏不合适,可能只是没想到合适的改编方法。”
“乙女游戏改对抗游戏?”
闫建虎有些头疼。
“怎么改?为了抢男人打架吗?这都什么年代了,女性思想早独立了,肯定不会喜欢这种三观不正的游戏。别说杜总了,我都觉得不行。”
“都说了杜总喜欢创新,你就不能让脑子换个角度?”
飞了他一记冷刀,广芬茹十分嫌弃他过于僵直的脑回路,辅导小孩作业似的拿了个本子边写边讲。
“乙女游戏和儿童益智游戏不一样,有人喜欢,也有人很雷。我们可以避个雷点,虽然提供各种男主可以选择,但一个存档只能选择一个。而且,市面上的乙女游戏基本都是女追男的套路,给角色送礼物、刷好感,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让玩家帮角色刷女主的好感。”
“啊?”闫建虎懵了,“你的意思是让玩家自己攻略自己???”
“对。是不是觉得很新奇?”
广芬茹得意一笑。
“其实很多女孩都有种潜意识的自信,觉得自己如果是男生一定撩妹满级。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给她们这个机会?让她们试试,怎样才能帮助角色成功追到自己。当然,为了让她们更有代入感,我们需要额外支出一笔费用找心理学专家,让专家们与作者合作,定制不同的故事线。我大学读的就是心理学,有这方面的人脉,能保证不高于市场价甚至比较实惠。”
闫建虎一脸打开新世界。
震撼过后,他又有些犹豫:“可是杜总说了,要做对抗类游戏。你这虽然换了思路,本质还是攻略类?应该属于养成。”
“不,我这是对抗类游戏的设定。”
想到自己当年写毕业论文时用到的那些数据,广芬茹不由叹了口气。
“虽然每天太阳都会升起,但这个世界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对那些一直活在阴影里却又没办法诉说的人来说,生活就像战斗,每一天都在死去还是活着中挣扎,数次濒临崩溃,又可能为陌生人的善意、新鲜出炉的包子或者一个喜欢的纸片人角色又多了点快乐和坚持的希望。”
“我们没办法找到她们并提供帮助,但在可以的情况下,我们可以给她们一点心理上的积极暗示。放心,我会找最专业的心理学家和心理医生。问题不严重的,就让她们在游戏里自己去做那个治愈自己的人,明白自己难过的原因并通过帮助角色攻略自己找到应对办法。问题比较严重的,游戏可能帮不到她们什么,我们只能试着改掉她们的一些数据,让她们做游戏里的欧皇,起码玩游戏的时候能一直保持好的心情。”
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抑郁症患者的离世新闻,闫建虎叹了口气:“唉,特别是那些微笑抑郁症患者,真的都是些很善良、很需要被关心和疼惜的人。我看到那些新闻时就想着,要是有人能在她们难过的时候帮到她们就真的太好了。但凡遇到个伸手的朋友或者善良的陌生人,她们对这个世界的留恋都能多一点,坚持下去的勇气也能更多。”
他握了握拳:“现在,这不仅是个游戏,更是能帮到许多人的变相心理治疗。我一定要做好这个游戏!”
佩服地看向广芬茹,他有些羡慕:“你真是厉害,也很善良。不仅想出了新颖的游戏玩法,还能附加上这么好的游戏意义。”
然而广芬茹摇了摇头:“不,真正厉害、善良的人是杜总。”
“杜总?”
踌躇几秒,闫建虎选择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