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如何了?”门外肖元白的声音越来越近,跨过门槛便向屋内走来。
“回王爷,王妃醒了。”
听着冬青非常欠揍的回答,花觅容只得暗暗咬牙,隔了屏风,眼看着肖元白听了冬青的回复,身影一顿接着又更加快速的往这边走来。花觅容也顾不得许多了,便砰的一声再次倒在了床上。
“哎,王妃!”
绿菊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床上“不省人事”的花觅容,对着刚走过来的肖元白,轻拜了声“王爷。”便退到了一边。
刚刚的动静,肖元白自然是听到了。看着床上假装昏倒的花觅容,饶是肖元白平日里定力不错,此刻也不禁唇角微微动了下。
抚了袖子,肖元白在床边搬了座椅坐下来,安安静静看起书来。
而躺在床上闭眼装了半天的花觅容,本来身体就还有些虚弱,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眼看着花觅容终于呼吸均匀了起来,肖元白这才起身离开。
“王妃伤重,记得让她多加休息。”
“是,王爷。”
恭送了王爷,绿菊这才上前为花觅容整理了下稍显凌乱的被角,想到王爷刚才故意坐在一边看书的样子,又看看床上已然甜睡的花觅容,绿菊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出了璃院,肖元白匆匆折到了书房,几个侍卫一见王爷进屋,便例行关了门窗,两步一哨站了起来 。
而肖元白进入书房之后,却也并没有停留,而是从书架边打开了一个暗道,走了进去。
暗道初始并不宽敞,而且还非常曲折,但肖元白轻车熟路地转过几个 岔路,走了许久,便到了一处极尽阴寒的密室,此时虽已是夏日,但密室之中水气阵阵依然凌冽无比,竟是一处天然的寒泉。
这寒泉天然形成面积却不小,习武之人皆知,这种疗伤圣地可遇而不可求,实为世所罕见,主人将其隐藏在这暗道之中,倒也十分说得过去。
但肖元白却也对这寒泉并不多做停留,足尖轻点飞跃了过去,在对岸略一停留,便打开了隐藏在石壁之中的另一道暗门,显然这寒泉只不过是遮掩,暗门之中竟是别有洞天。
抬眼看到肖元白进来,早已等候多时的上官谦,立马从一边的石阶上弹跳起来,“王爷你可算来了,让我等得好苦。”
虽然肖元白并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已经兀自端坐在了案几旁边,但上官谦明显早已习惯了,稍顿了一下,便继续说道:“王妃如何了?我最新研制的伤药效果不错吧?她若是醒了,我得去找她探讨下这几次药丸的配比之事呢。”
上官谦说起药丸之事便有些兴奋的忘乎所有,刚一凑过去却被肖元白一个眼神又瞪了回来。
“她毕竟是王妃,你若想潜心向她学习,我可以另作安排。但王府后院之内,你一个外男,恐不好踏足。”
听着肖元白冰冷的话语,上官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我维护道:“果然抱了两日之后进展迅速啊,如今都护的这么紧了。向她学习?我可是医圣好吗,我那只是探讨,探讨而已。她若是知道了医圣要找她探讨药方, 被你拦下了,指不定多恨你呢。”
而此时,肖元白已经低头翻看起 了案几上累摞如山的奏折,并不打算继续跟上官谦继续贫下去。
但是上官谦却显然并不想就此停住,思虑了片刻,便又说道:“好,我可以再等等。但宫中催得急,刚刚季行已经来寻你两次了,你得尽快让她进宫为宸贵妃调理身子。不然,皇上一遍遍来催,我看季行那边也快应对不了了。”
“皇兄心内有未解之结,不差这件小事。觅容她还未醒来,”想起刚才花觅容假装晕倒的事,肖元白停顿了下,眼中带了些许的笑意,“就算醒来了,也需要休息几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