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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东尼克走后,亨利船长很热情,但他只会简单的几句中国话。船上有一个轮机长会说意中两种语言,可和水手们上了岸逛街游玩去了。

    亨利船长让胡明一在轮船的一个小客舱里住下,还给他拿来一瓶白兰地,一盘蛋糕。这个小客舱只有三,四平米面积,有一个单人床和一个床头柜。

    小船舱很干净也很浪漫,舱壁上镶着意大利美女的油画,从一个圆形的舱窗,可以看到海河的浪波涌的河面,也可眺望对岸的万家灯火。

    这个紫竹林码头是海河通向塘沽渤海港口的轮船停泊港,不少出海的货物人员都从这上船,运送到海港。

    一八六零年,津城的城南紫竹林沿海河西岸一带被英,法美三国划为租界,紫竹林一带水面,河阔水深,便于大型轮船停靠。

    英,法,美三国就在这一片海河沿岸筑堤,建成了大型轮船码头,各国来津的轮船都停泊于此。一些洋行也争相在沿岸建造仓库,码头。

    这些码头初期为砖木结构,而后改造成混凝土结构,专供停靠轮船之用,最大的码头可供三千吨以上货,客轮船停泊。

    在紫竹林码头登上轮船顺海河直下就到大沽海口,到天津港。每到夜色来临,码头上灯光通明,一艘艘几层楼高的巨大轮船,像一个个钢铁小岛泘在水面。

    无数的货运木船,铁皮船拥挤在一起,船上人影晃声音噪杂,喧哗说笑,喝酒划拳,还有拉琴唱曲的与河水的涌浪声混在一起,就如一个水上的村庄。

    紫竹林码头的岸上,仓库厂房,高楼大厦林立。那些楼的房顶各式各样,有的尖尖的刺向天空,有圆的像个锅盖一样,还有斜面三角的。

    每个房顶的旗杆上飘扬着英,法,美日各国的旗帜。只有高耸的海关大厦的楼上,孤零零的随风摆着一面青天白日旗。

    在津城的市民都知道,这个紫竹林码头都在英法美日各国洋行和大小青帮把持。

    每天爬船上垛的苦力们用血汗养肥了他们,每天搬运工人在上高处干活时,摔死摔残的,也有为了养家糊口,累得吐血而亡的。

    可洋

    行的洋人和青帮下佬和混混们不管这些,残了的工人赶走,死了的拿一捆席埋了乱死岗。

    他们的家人或不服人找来说理,都被洋人的打手,青帮的混们打跑了。

    因为,这些搬运工人到了码头干活都给签一份生死状。国民党的警察法院全不管。用码头上青帮把头的话说:

    “哎,就这样你们爱干不干,三条脚的哈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

    可是,津城码头的青帮为了争夺地盘也是最狠的,在全国的黑社会里出了名,这青帮混混为争夺码头,镇住对手都是胆大不要命。他们争斗到最后就是自残。

    争码头的黑社会双方,有时让两拨人都站成两排,他们中间的一口大油锅,里面装满冒着烟的热油。

    两帮派的老大看谁敢跳进油锅,敢跳进去的就胜了,码头就归这帮黑社会了。那不敢跳的青帮老人灰溜溜的领着手下混蛋。

    还有什么割自己耳朵的,砍下手脚的,跳油锅算最狠,这就是谁发狠吓跑对方,就赢了码头就归这个黑社会老大了。

    紫竹林码头就是民国时期,半封建半殖民地最好的写照,一个活生生的注释。

    胡明一站在小船舱的窗口望着紫竹林码头的景色,和他回想起刘书记讲过这码头的血泪史。也考虑着他的处境,也面对一个血淋的现实:

    他都己经暴露,那一号交通员,张队长,刘源,周大伟和刘书记都是一个什么样的危险处境。

    胡明一判断道:

    肯定地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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