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零年的夜上海,黄浦滩外白渡桥像一个钢铁巨龙横卧在苏州河上在夜色里。电车行驶时,在电车架线上闪着绿色的火花,像天空中飞舞的莹火虫。
江滩边一座座耸入夜空的高楼大厦上,霓火灯五光十色,海关大楼的四面大钟,敲响悠扬深沉的报时声音。
在灯火通明的繁华街道上,黄包车承载着沉醉于眩目光芒的寻欢游客,在一辆辆轿车的缝隙间穿行。
街的两旁,舞池影院林立,洋行,商店,药铺,照相馆,赌场妓院,拍卖行里光芒四射。
世界各样的洋人都混于了居民之间,这些西方殖民者和冒险家家们,开始了夜生活。
在大华饭店的舞厅里,西式乐队的萨克斯管,吹奏着爵士乐的午曲,男女舞客们都翩翩起舞。
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半袖西式白衬衣,和西式深蓝色长裤的男人搂着一位妙龄女郎,轻步漫舞小声交谈:
“白秀梅小姐,我今天是最后和你一次跳舞,明天,我就缺席了,一个星期后才能再来”
白梅小姐骄滴滴地问着:
“赵云风,为什么呢?你不是又看上别的女人,玩消失?”
赵云风微笑地解释着:
“哪能呢,我对你可是真心的,那是我的工作,出差外地是常事,你别见怪”
这个女人不高兴了:
“你的公司到底干什么买卖,怎么总出差啊,整天神神密密的,我看就是一个皮包公司”
赵云风到不再意,又搂紧了她:
“你愿意怎么说都行,那是我公司的商业秘密,我也不能乱说,反正一个星期后在这见你,你可别和别人的男人太随便”
白秀梅小姐哼了一声:
“作我们舞女这行你也知道,谁也钱多就和谁跳,这服装打扮,交际吃饭都要花线,要不,我给喝西北风去”
赵云风提示她:
“你心眼太死,你接触的男人这么多,都搂着你跳舞,看上你的就献殷勤,什么悄悄话不说,由其那些商人外国人,军官三教九流,他们有新鲜的事都和你说。
你就告诉我,有用的事我听了会给你小费的,我们公司就是干咨询的,消息
越多越挣钱”
白秀梅小姐一听眼一亮:
“真的,我要听到那些没人知道的事,告诉你就给钱立刻给吗?
赵云风认真地回答:
“真的,我不骗你,你现在说段有价值的,我当场就给,你来一段试试”
这时,舞厅乐队的一段舞曲演奏终结了,赵云风拉着白秀梅小姐的手,从舞池走出。他们来到休息的客厅,找到一处较清静的桌椅旁坐了下来。
他向服务员要了两杯加冰的可乐,和白秀梅谈了起来,乐队的舞曲又奏响,他们也没去舞池。
白秀梅说起了一件奇怪的事:
在她回武汉老家时,她舞厅认识了一位奇怪的男人,这人长得高个很高,英俊潇洒。和他跳了一段舞后,他们也坐下来休息。
这个男人竟神奇地,从身上变出了一棵红玫瑰的花,送给了她。他还到过她家作客。”
赵云风赶忙问到:
“这个人长得是不是宽额头,圆眼晴挺亮,四方脸,有一个垂坠的大耳朵”
白秀梅吃惊地看着他:
“对啊,你也认识他”
赵云风想了一会:
“我是推断,他可能是我以前的朋友,多年没见面了。他借了我一大笔钱,就跑了。你怎么对他印象这么深,和他过夜了?”
白秀梅一听生气了,胳膊一甩站起来了:
“赵先生,我愿意和谁过夜是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