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柴玉关用温暖的手掌,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
这一刻她实在等的太久了,满腔怨恨,霎时间化为万千柔情,一颗心宛如喝足了水的豆子一般,又酸涩,又甜蜜,几乎就要流出水来。
她尽量面无表情,问道:“后悔什么?后悔杀了邀月吗?”
柴玉关道:“后悔当年离开了你,更后悔当年伤害了你。这些年来,本王虽然从未缺过女人,但真心爱过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
王云梦亲眼见过柴玉关对白飞飞是何等的温柔疼惜,亲耳听过柴玉关说白飞飞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岂会相信柴玉关这句话?
她怒气又生,冷笑道:“白飞飞呢?你不是想要娶她为妻吗?你待她多好啊,她想要的东西,你都给她,她没想过的东西,你也都给她。我当年只求你给我一样东西,你都不肯给我,这要让我如何相信,你真心爱过的女人,就只有我一个?”
柴玉关叹了口气,说道:“我待她很好,是因为我实在太寂寞了。我身边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她是唯一一个,这些年来,勉强能和我说得上话的人。
何况那时我刚听到王怜花亲口告诉我,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你和我在一起的那几年,一直另有所爱,你和那人生下了王怜花,然后哄骗我说,王怜花是我的儿子。你可知那时我有多么痛苦?多么需要找一个人,证明我还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傻瓜?”
王云梦想起柴玉关那半个多月,饱受生死符折磨的痛苦模样,登时心肠软了,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都是王怜花不好。”
柴玉关两只手一起按在王云梦的肩膀上,说道:“我也不好。”
王云梦听到他这句温柔软语,霎时间回到两人热恋时亲密旖旎的风光,再也无法忍耐,珠泪滚滚而下,颤声道:“那你……那你往后有什么打算啊?”
柴玉关伸臂将她搂在怀里,说道:“中原我是没法回去了,往后你就留在西域陪我,好不好?”
王云梦没有回答,仰起头来,凝目望着柴玉关。
柴玉关一笑,说道:“你若是愿意,本王回去就筹备婚事,娶你为妻。”
王云梦见他这般痛快地说,要娶自己为妻,脸上喜气浮动,嫣然道:“好!”
说到这里,忽听得身后呼的一响。
李莫愁低声下气,冒充柴玉关的女儿,与柴玉关一唱一和,是盼着柴玉关与她联手杀死王云梦,哪知柴玉关几句话的功夫,就与王云梦和好如初了。
她知道王云梦与柴玉关和好以后,必定不会放过自己,想到王云梦当着她的面,占有了她的沈浪,她自己遭受情人背叛,到头来还要看着仇人姻缘得谐,心满意足,心情更加难受,急怒之下,见王云梦背对着自己,喜乐不胜地靠在柴玉关的怀里,似乎对自己毫无防备,心想此时不做,更待何时?便即拔剑疾向王云梦背心刺去。
李莫愁这一剑虽是背后偷袭,出人意料,古墓派的剑法虽是精妙之极,快捷无比,远超寻常剑法,但王云梦出手何等迅捷,又岂是李莫愁所能相比的?
王云梦听到风声,右手立时来到背后,竖起两指,夹住李莫愁的剑尖,跟着劲力后送,李莫愁顿觉一股劲力顺着长剑向她拍来,只听得喀喇一声响,右臂传来一阵钻心剧痛,同时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脑袋顷刻间就要撞在旁边的怪石盆栽上。
突然间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一引,便把她的身子搂进自己怀里。
李莫愁惊魂未定,又痛得满头冷汗,几欲晕去,侧头一看,见搂着自己的人是沈浪,心中一酸,说道:“你干吗救我?”
沈浪自从见到李莫愁以后,心中便生出许多疑惑不解之事。
诸如李莫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