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话,自然不会推诿抵赖。”抬腿去踹贾珂,笑道:“还不下去?”
贾珂一笑,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跃了下去。
王怜花拿起玉箫,低头瞧着树下的粉色人影,喃喃道:“但我从来不是大丈夫。大丈夫言而有信,和我王怜花有什么关系?”
这场大雪下了整整一夜,次晨仍是铅云密布,风大雪急,四周看不清楚。
大伙儿在帐篷里用过早饭,天上飘下来的还是鹅毛般的大雪,山风更是有拔山倒树之势,刮得碗口大的树木和野草似的东倒西歪。
众人略一商量,都认为现在上路,实在太过危险,于是决定等雪下的小一点了,再继续上路。
小鱼儿第一天晚上,就想和黄蓉住一个帐篷,可是黄药师说自己虽答允他们的婚事了,但如今三书六礼,一个都没有,他们便不算是夫妻。他们这样的年轻男女,还未成亲,住在一个帐篷,成何体统?自然不许小鱼儿住进他们的帐篷。
小鱼儿惨遭心上人抛弃,只好和玉无缺、张无忌住一个帐篷。
他一路上和张无忌在一间客房住惯了,再住一个帐篷,倒也没什么关系,倒是玉无缺虽说是他的亲生兄弟,但两人从头到脚,看着都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住在一起,只怕会发生矛盾。
比如小鱼儿绝对不会穿玉无缺那样雪白雪白的衣服,除非他突然想在地上打几个滚,而玉无缺带的衣服,虽然样式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雪白雪白的。
小鱼儿第一次看玉无缺的行李,差点以为玉无缺其实和叶孤城的远房堂弟叶孤鸿一样,是西门吹雪的狂热追求者。
他和黄蓉从前在湖北的一个小镇,和叶孤鸿打过交道,他自那以后,一直怀疑,叶孤鸿一生中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西门吹雪掐死,然后把他自己的灵魂,塞进西门吹雪的身体里。
便是如此,第一天晚上,小鱼儿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还挺紧张的,他可不希望给自己的兄弟,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他早早地钻进帐篷里,思索拥有二十多件雪白衣服,极有可能在生活上吹毛求疵到令人发指的玉无缺,走进他们这个充满了单身男子气息的帐篷,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比如嫌弃他们的行李丢的太乱了?
他看向帐篷的一角,他和张无忌的行李,堆成了一个小山,已经分不出到底是谁的行李。玉无缺的行李则整整齐齐地放在他们的行李的旁边。
比如嫌弃他们的床被放的太乱了?
他看向他和张无忌的床被,都胡乱的卷成一团,还没有铺开,玉无缺的床被却已经铺的整整齐齐,随时都可以躺下睡觉了。
比如嫌弃他们太爱喝酒了?
他看向帐篷的另一角,那里堆着七八坛酒,一大盒牛肉干,半盒蜜饯,甚至还有几盘炒蚕豆、炒花生米一类的小菜。
还不等小鱼儿做些什么,帐篷突然掀开,玉无缺俯身走了进来。
他似乎刚在外面洗过脸,靠近脸的发丝上还沾着些许水珠。
小鱼儿顺手取来他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扔了过去。
玉无缺接过毛巾,微笑道:“多谢。”然后用毛巾擦了擦脸。
小鱼儿眼珠一转,笑道:“不用客气!不过我突然想起来,我吃过饭以后,好像没有洗手。”
玉无缺一怔之下,竟未生气,走到小鱼儿面前,将毛巾递给他。
小鱼儿笑道:“这是做什么?”
玉无缺微笑道:“反正毛巾已经脏了,你就用它擦擦手。你擦完手了,我再去洗毛巾。”
小鱼儿摆了摆手,笑嘻嘻地道:“我逗你玩的,你别当真。我要是吃过饭以后不洗手,黄蓉能把我手上的皮剥下来,自己拿着皮去河边洗干净再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