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信上写道:
“黄帮主,请你去镇上这些客店挨个打听,可有商人将带在身边的货物,寄存在店里了。若是有商人这么做,还请打听清楚,一共有多少个商人这么做,这么做的商人,晚上是去哪里投宿。”
王怜花等一行人来到枯茶寺门前,只见寺中一片漆黑,全无动静。
便在此时,一阵夜风吹来,几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偌大的天空,只剩下几颗黯淡的星辰发出光亮,寺中的情景,越发看不清楚,远处乌鸦呀呀的怪叫,人人心中生出毛骨悚然之感,有个女郎忍不住骂道:“叫什么叫,很好听吗?”
突然间眼前一亮,只见王怜花手中握着火折子,火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映得他脸上满是红晕,往日略显讥诮的眼睛,此时也多了几分缱绻温柔。又有人借着火光,找来一些树枝,用火折子点着,做了十几个简易的火把,分给众人,人群中到处举着火把,将这枯茶寺的门前照得和白昼一般明亮。
王怜花熄灭火折,走进枯茶寺,众人紧随其后,纷纷走进枯茶寺中。只见院子里到处都是烧过的木柴、空空的酒坛,吃过的骨头,除此以外,院中还铺着好些床褥,显然不久之前,还有人躺在这些床褥上休息。
有人惊呼一声,说道:“这是宋不为的被褥,我认得它!”
有人叹了口气,说道:“这是魏良平的床褥,他也出事了。”
有人抿嘴笑道:“这一定是老头子的床褥了,除了他以外,再没有人需要在这么大的一张床上睡觉。”
有人道:“老头子的床褥在这里,祖千秋的床褥一定也在这里。他二人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去哪都要在一起。”
还有人颤声道:“‘黄河老祖’也在这里?他俩的武功不是挺厉害的吗?不止他俩,在这里借宿的人,武功都挺厉害的啊!怎会遇上敌人,连挣扎都没有,就直接束手就擒,跟人家走了呢?”
有人“咦”了一声,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连挣扎都没有,是直接束手就擒,跟人家走的?”
前一人叹了口气,说道:“你仔细看看,地上可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连打斗都没有,他们不是直接束手就擒,跟人家走的,又是怎么走的?”
王怜花命众人在院中寻找线索,他自己穿过前院,来到正殿,但见佛像桌前摆着两只香炉,炉中插了两根香,都是烧到一半,就熄灭了。桌上摆着一座佛像,佛像背朝门口,面朝墙壁,熊熊火光之下,佛像后背反射微微亮光,显得诡异之极。
王怜花心想:“这里的百姓,不可能在寺里供奉一座无脸菩萨,这座佛像,应该是将祖千秋他们带走的那伙人转过去的。却不知那伙人为何要转动佛像?哼,不论他们为何要转动佛像,这座佛像显然与他们有关,我先去别处转转,一会儿再来检查佛像。”
当下在大殿中转了一圈,见地上摆着六七个蒲团,旁边放着一些吃剩的饭菜,还有四五支蜡烛,显然今天晚上,在这座枯茶寺借宿的人,不止王怜花那些手下。
王怜花重新回到佛像之前,借着火光,仔细打量桌上这座佛像,忽听得一人道:“咦,这座佛像怎么没脸?”
王怜花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郎缓缓走来,身形纤细苗条,正是唐夫人。
王怜花转回了头,凝目瞧着佛像,嗤笑道:“它若是背后有脸,岂不成妖怪了?”
唐夫人这时也已走到佛像前面,看清这座佛像是背朝门口,所以没有脸孔,没有五官,并不是她想的那种没脸怪物,连忙抬起手来,拍了拍胸口,怯怯地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座寺庙有鬼,不仅来借宿的人会消失不见,连寺里供奉的,都不是佛像,而是鬼像。可真是吓死我了。”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那也未必。你现在只能看到它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