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去,就好像有个人正躺在床上。
王怜花上下打量,心想:“我将这条被子抱在怀中,虽然确有几分将贾珂抱在怀中的感觉,但被子是被子,那东西是那东西,我将那东西放在被子上,如何保证那东西不会歪倒?倘若那东西轻轻一碰,便即歪倒,半点也不像人,那可无味得很了。”突然灵机一动:“对了,我找块木头,做个薄薄的底座,将那东西嵌在底座上,自然不用担心它会歪倒了。”
王怜花的房里没有能用的木头,想要木头,就得出门去买。不过王怜花这时性致正浓,实在懒得出门,便想找个店小二,问他愿不愿意跑个腿,帮自己买块木头。
王怜花推开屋门,走到屋外,左右一看,只见一个青衣女郎孤零零站在走廊的一角,似在欣赏窗外的风景,正是沈璧君。
沈璧君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看来,两人目光相触,沈璧君神色一黯,勉强微笑道:“王公子。”
沈璧君先前给王怜花送了一碗燕窝粥,回到房中,怔怔地望着桌上的蜡烛,心中又愧疚,又欢喜。
愧疚她已为人妻,却给王怜花熬了一碗燕窝粥送过去,实在对不起丈夫连城璧,欢喜这十几年来,她心里始终不曾放下王怜花,从前她以为王怜花已经死了,所以一直没来找她,如今她终于与王怜花重逢,不论为王怜花做什么事情,哪怕只是跟王怜花说一句话,都足以让她欢喜不已。
沈璧君时而微笑,时而叹息,正自思潮如涌,起伏不定,忽听得脚步声响,祖千秋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燕窝粥,正是适才她端给王怜花的那碗燕窝粥。
沈璧君一见这碗燕窝粥,登时身子一颤,脸色苍白,说道:“这……这不是……”突然声音一涩,后面的话竟说不下去了。
祖千秋心想:“似沈姑娘这等绝色美女,不知有多少男人只为她能看自己一眼,就心甘情愿地帮她去做任何事情,王怜花怎会舍得让她伤心?嗯,果然男人若是有了断袖之癖,这辈子就与怜香惜玉无缘了,亏他还叫‘怜花’!”
当下放轻声音,说道:“连夫人,我们公子让我把这碗燕窝粥送回来,还让我转达一句话。我们公子说,你的好意,他心领了,但他吃燕窝会不舒服,这碗燕窝粥,他实在无福消受。”
沈璧君低头不语,心道:“你小时候在我家里,奶奶要我喝的燕窝粥,我分给你喝,你不是很喜欢喝吗?你不想喝,直说就是,何必拿这种话来搪塞我?难道你以为,我已经将你忘得干干净净了吗?”倘若她先前有十分的激动和快活,那她现在就有二十分的难过和酸楚,忍不住眼圈一红,眼中珠泪欲滴。
祖千秋心想:“绝色美女就是绝色美女,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不说不笑,只露出一个额头,都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沈姑娘啊沈姑娘,你若是看腻了连城璧,想再找一个情人,以你的美貌,什么样的情人找不到?何苦放着别人不要,偏要王怜花这个有断袖之癖的小鬼?”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连夫人,这碗燕窝粥,我就放桌上了。”
沈璧君点了点头,强笑道:“多谢你了!”
她送祖千秋出门,回到屋里,就哭了整整一晚。
次日一早,她就向王怜花辞行,想要独自回中原去。
王怜花与沈璧君到底有几分故人之情,说道:“虽然天老鬼这座庄园,如今归我所有,但他那些手下,可都不知去向,比如将你抓到玩偶山庄的小公子,我就不知她究竟在哪里,你真要自己回中原?”
小公子手段残忍阴毒,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沈璧君对小公子极为畏惧,听到王怜花这话,登时想起小公子曾经说过,即使自己自杀,她也会利用自己的尸体大做文章,好让自己声名扫地,让家人颜面无光。
在小公子积威之下,遭到王怜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