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点了点头, 煞有介事地道:“你刚才叫的声音那么大,现下嗓子不舒服,也实属正常。你再多说几句话, 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究竟有没有变化。”一面说话, 一面舀了一勺参汤, 递到王怜花口中。
王怜花咽下参汤, 然后向贾珂一笑, 说道:“弟弟。”
贾珂笑道:“‘弟弟’二字,你适才已经说过一遍了。你总说一样的话,我可听不出你的声音有没有发生变化, 快换一句话说给我听。”
王怜花目光一转, 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当下拍手笑道:“王公子,计谋高,小贾珂,失算了,眼看哥哥听不到, 气得弟弟抬起头, 急得贾珂直喂药。”
王怜花说到“气得弟弟抬起头”时,一只手垂了下来, 出其不意地抓住贾珂,跟着目光下移,脸上露出满含深意的笑容。待最后一句话说完,他笑嘻嘻地道:“怎么样?你现在总该听清楚,我的声音有没有变化了?”
贾珂见王怜花编排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 哼哼地道:“听清楚?哼,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听清楚了!”说着又舀了一勺参汤,送入王怜花口中。
这一场大雨,一下就下了一整天。
贾珂和王怜花吃过晚饭后,又去隔壁客房探望那年轻夫人。
他二人先前雇佣的仆妇姓余,锦华居的人都称她为余嫂。
他们过来之时,余嫂早已给那年轻夫人换上干净的衣衫,喂下煎好的药汤,之后就一直坐在床边,守着那年轻夫人,手中的蒲扇轻轻摇晃,扇起阵阵微风,眼睛半睁半闭,似睡似醒。
这时听到开门声响,余嫂从梦中惊醒,向门口望了一眼,见是贾珂二人,连忙站起身来,局促地站在一旁。
王怜花见那年轻夫人仍旧躺在床上,昏睡不醒,于是问余嫂问道:“她一直没醒过吗?”
余嫂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一直没醒么。刚刚喝药喝粥,都是我一勺勺喂进去的。”
王怜花点了点头,走到床边,搭那年轻夫人的脉搏,只觉她振搏平稳,并无异状,又去掀她眼皮,见她眼中并无血丝,便知她一直昏睡不醒,是因中毒发烧之后,身子虚弱疲累之故。
那年轻夫人被王怜花掀开眼皮,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但见柔和的灯光照映下,王怜花雪白的脸庞似乎发射出朦胧的光芒。
那年轻夫人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这人我曾见过的!”随即这个念头便归于黑暗之中,她又昏睡过去,却感到莫名的安心。
贾珂和王怜花回到客房,两人趴在窗台上,看向窗外,但见雷声轰隆,大雨倾盆,一个霹雳连着一个霹雳地打下来。
王怜花道:“真不知道这场大雨什么时候才会停。若是明天都不停,咱们岂不是要在这家客栈再住一天?”
贾珂伸出手,去接雨水,笑道:“但愿不会。其实咱俩住在哪里倒无所谓,我就怕那株情花等不了太久。”
王怜花把贾珂的手拽了回来,让他抱住自己,说道:“谁说无所谓了?在这里玩都玩不痛快,我早就想要回家了!”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你玩得不痛快吗?我怎么觉得你玩得很痛快啊!”一面说话,一面双臂用力,抱起王怜花,使他双脚离地,然后向那张大床走去。
贾珂将王怜花扔到床上,然后自己跳上床去,笑道:“王公子快跟我说说,你是什么地方玩得不痛快了?现在时候尚早,你早点儿跟我说了,我也能早点儿改正,不是吗?”
王怜花笑道:“倒不是你需要改正,只是这里道具实在太少。刚刚咱俩穿着衣服的那次,只在美人榻上玩,实在有些不过瘾。”
说到这里,他双手搂住贾珂的脖颈,笑嘻嘻地望着贾珂,继续道:“要是在家里,咱俩可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