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想要收徒的消息放了出去,不少勋贵子弟都对此事大感兴趣。
这丘处机虽然脾气暴躁,但武功是全真七子之首,因此拜在他门下的人最多,诸如杨康、谢麟等人,都跟他学过武功,赵敏也跟着孙不二这个全真七子中唯一一个女道士学过武功。
不过这些勋贵子弟毕竟不是江湖人,自然不会照着江湖的规矩行事,他们虽跟全真七子学武功,但不向这七人行拜师之礼,也从不认为丘处机等人是他们的师父,大多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个花拳绣腿,便懒得再去学了。
贾珂虽然看不上全真七子的武功,也没有跟他们学过武功,但是当年他常和这些勋贵子弟来往,自然见过丘处机不少次,因此时隔多年,贾珂仍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坐在丘处机的左手边,但见他看着那红衣女郎,微露诧异之色,满面红光,颚下生着一缕长长的白须,身穿淡黄锦袍,左手转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发出哐当当的响声。这两枚金胆黄澄澄的,以纯金铸成,要比市面上那些以钢铁所铸的铁胆重上一倍,握在手中,更显富贵之气。
这老人的左手边坐着一个高大老者,身穿一件葛衣,脊背微微弓着。他看着面前的茶水,似乎依然沉浸于茶水之中,再不知道外界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老者左手边坐着一个僧人,一脸苦相,容颜瘦削,嘴角下垂。贾珂只觉他的面容颇为眼熟,自己似乎是在哪里见过,料来是少林派的僧人。
这僧人正好坐在灭绝师太的右手边,他二人一个似乎从生下来起,就没过过一天快活日子,不仅家人都死于非命,他自己也很快就会遭遇横祸,一个容貌甚是诡异,诡异中又带着三分凶煞之气,倒好像戏台上的吊死鬼,要过来索命似的。
贾珂言念及此,心下大感有趣,不禁一笑,然后收回目光,看向王怜花,低声道:“虽然今天来的这一百多个宾客之中,没有几人是我的旧识,但是只凭我认识的那几人,我就可以断定,今天这场拍卖会上,拍卖的东西,一定来头不小。
倘若那绿衫人的据点是在洛阳附近,他们听说那冷二先生要在欧阳喜家中举办这样一场盛会以后,说不定也会过来参加。咱们认出他们的唯一办法,就是看看在场众人,是否有人身穿绿色里衣,但是咱们总不能见到一个人,就问那个人,可不可以给咱们看一看他的里衣!
但若拍卖会上发生了什么乱子,导致所有人的衣服都湿透了,那他们总会想要换下湿衣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到时咱们就可以找来他们换下的衣服,看看是否有绿衫人在场。”话锋一转,跟着道:“只可惜劝架的人很快就会过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道声音自门外响起:“张姑娘,郭公子,二位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可是寒舍招待不周,怠慢了二位?”
贾珂循声看去,就见一个汉子自门口快步走来,径自来到那红衣女郎和那男人中间,将他二人隔开。这汉子约莫三十岁年纪,身材甚高,体格强壮,穿一身锦衣,满脸笑容,脸上带着一股精明之气。那红衣女郎和和男人倒很给他面子,见他过来了,各自点了点头,坐回椅子上了。
王怜花轻声道:“他就是欧阳喜。”然后抓住贾珂的手腕,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脉搏上,向他一笑,轻声道:“你这句话怎么说得这样准时?既没早一秒,也没晚一秒,正好卡在他进门之时说完。老实交代,你究竟是偷走了千里眼的眼睛,还是顺风耳的耳朵,亦或是本神算子的神机妙算?”
贾珂笑道:“千里眼也好,顺风耳也罢,他们都住在天上,而我住在地上,离他们太远,自然偷他们不到,要偷东西,当然只好偷你的了。”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偷走了本神算子的神机妙算,这神机妙算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