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就听他缓缓说道:“我刚刚去了一趟我家的旧宅,才知道原来她这几年经常会回扬州小住。”
王怜花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贾珂心里雪亮,王怜花口中这个“她”,指的不是别人,定是王云梦。
贾珂想到王云梦,登时想起王怜花在苏州的遭遇,然后才想起金风楼上的刺杀,不由脸色大变,暗道:“我怎能为了节省时间,就和怜花分头行动了!”跟着一手拿着“乳糖真雪”,一手将王怜花
搂在怀里,心有余悸地颤声道:“她……她发现你了吗?”
贾珂虽只用了一只手去抱王怜花,但是这一只手非常的用力,王怜花只觉骨头轻轻作响,有些疼痛,但不知怎的,他竟然十分享受这种疼痛。他将下颏搭在贾珂的肩头,过了半晌,哈哈一笑,说道:“胆小鬼,忘了跟你说了,她现在不在扬州。”
贾珂见王怜花这么久都不说话,只是靠在他的怀里,十分怡然自得,早料到王云梦十有八|九不在扬州,不然王怜花和他一样,心里都恨极了她,心情怎会这般轻松?但是这时听到王怜花先是大笑,然后嘲笑他是个胆小鬼,不禁有些生气,于是手伸了进去,捏了王怜花一把。
这个位置实在太过美妙,又太过不美妙,王怜花虽然戴着面具,脸上仍然一阵热,动也不敢动一下,只听得一颗心怦怦乱跳,生怕有人正巧在旁边经过。
过了须臾,贾珂重新将他抱在怀里,他将下颏抵在贾珂的肩头,只觉柳叶不断落在脸上,痒痒的,麻麻的,终于恢复镇定,笑道:“现在咱们还在外面,你怎的这般心急?”
贾珂笑嘻嘻道:“若是在家里,又怎能看见王公子这难得一见的害羞模样?”
王怜花脸上一热,随即长叹一声,说道:“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眼睛就花了。除非天上会掉馅饼,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害羞?”话声甫落,便觉手上一冷,随即眼前一花,怀里一空,只见贾珂已在数丈之外,正自飞步疾奔。
王怜花不由一怔,低下头,就见手上多了一只天青色的瓷碗,碗中盛着红白相间的冰沙,一抬头,就见贾珂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胸口起伏,呼吸急促,头颈上流下几滴汗珠,显是刚刚奔的太急,即使以他这等轻功,也不免大为吃力。
王怜花满脸诧异,问道:“你干吗去了?”
便在此时,猛听得“呼”的一声,贾珂右手一掷,一样东西,竟然自他手中笔直向空中飞去,直飞上二十余丈高,不止王怜花,连旁边的过路人,也都不自禁地抬头观看。
很快又响起“呼”的一声,这东西自空中笔直落下,贾珂伸出右手,将它接住,然后递到王怜花面前。王怜花低头
一看,只见贾珂手里拿着一张刚出锅的猪肉馅饼,用油纸半包着,饼面正滋滋地冒出热油来。
贾珂笑道:“你看,天上真的掉馅饼了!”
王怜花微微一怔,只觉他又幼稚,又可爱,很想装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嘲笑他几句,比如这么愚蠢的把戏,他小时候都不会做,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但是王怜花刚刚皱了一下眉毛,便再也装不下去,低头咬了一口馅饼,大笑道:“既然天上都会掉馅饼了,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害羞一下了。”
贾珂笑道:“原来刚刚王公子是勉为其难地害羞了一下啊,不知王公子什么时候,能再勉为其难地害羞一下?”
王怜花扬起下颏,趾高气扬地道:“所谓‘勉为其难’,就是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本公子向来做事随心所欲,不爱勉强自己,更别提勉强自己去害羞了。”
贾珂笑道:“倘若天上又掉下一块馅饼,不知王公子会不会再害羞一下?”
王怜花摇了摇头,得意洋洋地道:“不会,不会!”
贾珂笑道:“倘若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