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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肯定得顺着夫人的心意惩罚我们的。”

    黄蓉微微一笑,心道:“这倒是真的。”又问道:“小鱼儿呢?他刚刚跟我说他要去找贾珂,怎么不在书房吗?”

    那丫鬟压低声音,轻轻地道:“鱼爷见春公公一直跟在爷身边,就回屋去了。”

    黄蓉道:“那春公公就一直不离开贾珂他们两个了?”

    那丫鬟道:“可不是,戴管家都给他在我们爷的卧室放了张床,听说是皇上怕我们爷出危险,因此吩咐春公公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们爷。,”

    黄蓉一听这话,

    心中刚刚生出的三分怀疑立马变成了七分。她问清书房的位置,走进书房,就见书房中琳琅满目,全是史书典籍,兵法韬略,几上桌上摆着许多玉器瓷瓶,瓶中插着各色鲜花,颜色娇嫩,看来应当是早上刚从枝头上摘下来的,有几朵花的花瓣上还挂着露珠。

    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有两副看着很新,似乎是刚刚挂上的。书桌对面的墙壁上给人用墨汁直接在上面写了一幅字,是李白的《侠客行》,这一百一十个墨字连绵回绕,纵横飘忽,剑拔弩张,直欲破壁飞出一般。

    黄蓉一瞧见这幅字,目光便被这幅字夺去,她细细欣赏许久,才移开目光,向别处看去。就见春笙坐在书架前的椅子上,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拿着一枚绣花针,银光在他指尖闪动,他正在绷架上绣花。在他斜前方坐着贾珂和王怜花二人,他二人正在书桌旁写字。那张书桌极大,三个人并排坐着也足够宽裕,因此他二人并肩坐着,面前各自摆着文房四宝,桌上仍然留着很多空白。

    黄蓉过来之前,贾珂刚写完了一幅字,把毛笔一放,伸手揽住王怜花的腰,探头去看他写的字。

    王怜花正全神贯注地写字,笔上灌注了他无数的精神力气,这时突然被贾珂伸手抱住,他持着毛笔的手不禁一抖,在纸上添了一撇,一幅字就写坏了。

    王怜花呼了口气,心中十分可惜,手中毛笔一转,便在贾珂脸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满脸无辜地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把脸往我笔尖上凑?”

    贾珂脸上一凉,知道王怜花在他的脸上画了一个圆圈,却只作不知,对王怜花报以一笑,然后下颌搭在他的肩头,欣赏他写的这幅字,只见上面写的是:

    【邯郸城南游侠子,自矜生长邯郸里。

    千场纵博家仍富,几度报仇身不死。

    宅中歌笑日纷纷,门外车马常如云,

    未知肝胆向谁是,今人却忆平原君。

    君不见即今交态薄,黄金用尽还疏索。

    以兹——】

    这诗是高适所作的《邯郸少年行》,他写这首诗的时候,心中满是不得赏识的苦闷激愤。前六句讲的是邯郸的少年游侠们的生活,极力渲染他们家财之富,势力

    之盛,生活之豪奢,行为之放纵。到得第七句,话锋一转,写起了这些在外人看来恣意放纵的少年游侠们内心深处的苦闷,感慨这世上既找不到肝胆相照的知己,也找不到礼贤下士的主人。人和人的交情薄得好像一张纸,黄金多了,身边朋友就多,黄金少了,身边朋友就少。

    贾珂瞧着这首诗,怔怔出神,又见王怜花写这幅字时笔致凝重,锋芒角出,如剑如戟,杀气森森,忽然明白王怜花这是在为自己愤愤不平。他心中感动,将这幅字看了又看,仔细观摩,似要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将脸颊贴在王怜花的脸颊上,微笑道:“这幅字写得真好。”

    王怜花靠在他怀里,说道:“是吗?可惜已经毁了。”

    贾珂笑道:“怎么毁了,我帮你再改一改。”

    王怜花眉毛一扬,将笔递给贾珂,兴致勃勃,等着看贾珂怎么改掉那一撇。

    贾珂接过毛笔,蘸了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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