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唐门的仇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撺掇唐门在这时候出头,等什么时候,唐门在蜀中一家独大了,那也就是朝廷出手对付唐门的时候了。”
唐二先生默默听完,沉思片刻,然后笑笑,道:“峨眉派的独孤一鹤为人清高自守,公正严明,剑术高超,远胜灭绝师太,只可惜峨眉自创派以来,几代掌门都是女人,因此当年竞争掌门之位的时候,他才输给了灭绝师太。”
贾珂道:“他和灭绝师太关系如何?”
唐二先生想了想,道:“没关系。”
贾珂道:“没关系?”
唐二先生道:“既无恩怨,也无爱恨,更无共同语言,因此私下话都难得说几句。”
他微微一笑:“但是他对峨眉却有感情,必然不会忍心眼睁睁看着峨眉败落在任何人的手上。”
唐家有一种特别的鸽子,黑色的鸽子,是唐二先生的七弟特别训练出来的,比普通的鸽子飞得快一倍,远三倍。
现在这样几只黑色的鸽子就在独孤一鹤的院子里吃着小米,已经吃了足足三天。
鸽子带来的信纸则在薰炉里,也早在三天前就已经被炭火烧成了灰烬。
但是信上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刻在独孤一鹤的心上。
独孤一鹤在练剑。
他投入峨眉门下时,在刀法上已经有了极深
厚的功力,之后二十多年,他一直努力将刀法的刚烈沉猛,融入峨眉派灵动敏捷的剑法之中,并已经创出了一套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
这一套刀剑双杀,既可以用刀使,也可以用剑使,每一招都去繁从简,返璞归真,招招透着一股肃杀之意,这股肃杀之意,则要归功于他从前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练就出来的本能。
他的剑也比平常的剑要粗大些,剑身特别长,特别宽,乍一看有些像一柄细刀。
一个人慢慢的从门口走进来。
“师父,”独孤一鹤的亲传弟子苏少英站在门口说,“青瑶师伯请您去金顶殿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独孤一鹤放下剑,看着峨眉山峰缭绕不散的云雾,与远处山峰上的积雪相映成趣,他缓缓道:“你去告诉你那几个师妹师弟,收拾好行李,拿上自己的佩剑,随我一起去金顶殿。”
虽然青瑶师伯请的只是独孤一鹤一人,但是独孤一鹤要他们和自己一起去,苏少英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也能理解。独孤一鹤要他们拿上自己的佩剑,这件事独孤一鹤就算不说,他们也会这么做,因为打从他们学剑的第一天起,就被告知对于一个用剑的人来说,剑不离手有多么的重要。但是独孤一鹤要他们收拾好行李,这件事苏少英就无法理解了。
他不由纳闷道:“师父,为什么要收拾行李?是要出远门吗?”
独孤一鹤神色冷峻道:“远门?不,不是远门,也许咱们再不会回来了。”
苏少英愕然道:“再、再不回来?”
独孤一鹤道:“你慌什么?又不是咱们做了亏心事。我先去沐浴,我沐浴完了,你们也该收拾好了,到时候再一起去金顶殿。”
苏少英怀着满肚子的震惊去找独孤一鹤其他弟子,明明是早修的时间,年纪最小的石秀雪和孙秀青却在院子里偷懒玩翻花绳,两人的剑就斜插在雪堆里,苏少英走到门口,加重脚步,见两人没反应,只好重重的咳嗽一声,石秀雪和孙秀青听到声音,两人连忙东倒西歪的倒在雪堆里,一个哀哀的说“我肚子好疼”,一个苦着脸说“我脚好疼啊”。
苏少英无语望天,然后说:“别装了,你们刚刚玩的那么开心,
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谁知石秀雪和孙秀青听到他的声音,竟纷纷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神色也十分的平静,平静中还透着几分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