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疯狂的举,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惊世骇俗的,可她确实因此而心。
他真的非常了解她,非常了解她不爱人类,她不图世界万物,只爱新鲜。
“真令人伤脑筋。”似乎察觉到了绫的想法,费奥多尔说道。
他这些似是而非的话针对的是她。
“我吗?我让你苦恼了?”
绫晃了晃头,她的长发并没有抓起来,而是披肩放下,齐齐整整,但此刻却有点翘。
她有恃无恐地问道。
“别担心。”她严肃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最喜欢你,费佳。这不是很明显吗?”
她话里的意思好像在说,她跟别人只是玩玩而已。
“哈哈哈哈。”她突然笑声大作,“我可没有骗人哦。”
他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捧起她喝了酒而有点微醺的脸,一股迷幻地好像在做梦式的表
情——房间里开着空调,确实有点闷。
她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把他的破手机随手扔到一边,并发脾气似的叫唤了一声。
“碍事!”
费奥多尔凝视她的脸颊,突然笑了一下。
绫似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她把他眼睛当做镜子一样四处打量,却忘了镜子里的自己只是个租借品,她不甚清晰,难以自拔。直到她发现自己一直在注目着费奥多尔。
他充满耐心,伺机而。
绫讪讪别开了眼睛,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理直气壮地转回来与他对视。
可当绫看向他时,他猝不及防地,亲吻她玫瑰一样的嘴唇。
费奥多尔是不会像果戈里那样对她要求的。
他深深明白,她不会为此而满心欢喜认为这是爱,也不会因为橙子而放弃柚子。反而会大发雷霆,把橙子柚子一起扔掉。
因此要由他来扫清障碍,让所有路障都不出现在她的身前,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无奈的是,他无法限制她,她总会遇到新的路障。
因此他的结论最终成为一个死结。
*
夜晚,夜空当头。
绫和费奥多尔下楼结账的时候,突然停电了。没有任何预兆的,整个街道都陷入了黑暗,只有街边的路灯一跳一跳的,昏黄的光一明一灭打在四周,更显阴森。
他们下了楼,在前台站了一会。
服务生向他们道歉以后,很快去了后台询问情况。
客人们都很有教养,坐在原地,低声在交流。大厅已经几乎全黑,但带来的手机还是帮上了忙,很快,大厅里暂时装上了蜡烛。
这似乎是一次大规模停电,从窗户隐隐能看到庭院里的彩灯也熄灭了。前厅里,音乐会也暂时被搁置了下来。来回不断有人经过,很快,有经理过来,先做了简短的道歉,然后表示已经有备用的发电机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一点小状况。
绫贴近费奥多尔地耳朵,低声询问是不是他的做的。
她看见他在黑暗中不声色地点了点头。
她于是了然。
有了保证,厅内的气氛暂时缓解了几分。
绫也跟费奥多尔一起,找了个座位坐下。
几分钟后,电来了。客人们都松了口气,大多数人的脑海中那
根绷紧的弦已经放下,他们都觉得,看来,这只是小意外。
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
客人们重新开始用餐,黑色幕帘重新拉开,管乐队奏起了《雪花圆舞曲》。指挥家很快就重新上台,后面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