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板的话,小蝶好像听懂了些,吃馄饨的动作跟着慢下来,眼眶开始发红。
薛雅清将她这个细微的变化看在眼里,急忙对着老板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下去。
“小蝶,安先生走累了,可以去你家坐坐吗?”薛雅清当着没看到小蝶想哭的样子,省得对方更难过。
可能小蝶觉得往家里带客,自己不能做主,便没有说话。
“喝口水可以吗?”
小蝶还是没有反应。
薛雅清不死心,她怎么都的要去宋浦家里去看看,看看他的家到底怎么个困难法,“那小蝶喜欢听故事吗?安先生给你将故事好吗?连月儿都没听过的。”
这话起了作用,小蝶抬头看着她。
“可是,这个故事安先生只想给小蝶一个人讲,要是在这里的话,其他路过的人都会听见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心里还是存有一点占有欲,小蝶想了想后,当即点头答应:“那安先生到我家给我将故事。”
薛雅清笑道:“好啊,可是,你娘在家吗?”
“在,她在缝衣服。”
“这样啊,那行,你就带我去你家。”
薛雅清成功地让小蝶带着去了她家,就几步路而已。
当她们推开门走进屋里的时候,就听屋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小蝶,你这孩子又跑去哪儿玩了?小心有坏人把你拐了,就再也见不到娘了。”
“你好。”薛雅清终于看见了宋林氏,也就是宋浦的结发妻子。
此时宋林氏正坐在所谓的厅里做着针线活,按宋浦的年龄推算,她应该也相差不多,二十七八岁左右,可是薛雅清看到的却是一个弯着背,形容消瘦的瘦弱女子,与本来属于她的年龄根本就不符,起码看着也有三四十岁了。
正如“齐富饭馆”老板所说的,宋林氏因为手指的轻微残疾,做起针线活来很吃力,可是,为了生活,她仍然很努力地穿针引线。
听到薛雅清的声音后,她有些吃惊,急忙抬起头:“您是?”
“我是石府的家庭先生,我叫安晴。”薛雅清笑道。
“家庭先生?你是个女人?”宋林氏有些不相信,可能在她的认知里,能教书的先生都是男的。
“是啊,昨天小蝶还去了石府,我就在小别院里给月儿小姐上课,我还给她们讲了故事。”
“哦,是的,昨天是我带着小蝶去了石府,原来她说去听故事就是听你讲故事呢。”宋林氏放松了警惕,可是手里还是拿着针线,已经缝到了一半,线连着放在大腿上的衣服,她没有起身,“安先生您快请坐,您不是在石府吗?怎么会来这里呢?”
薛雅清笑着坐在另一张竹椅子上,这才向四周打量,屋里的东西很是陈旧寒酸,除了日常所需生活用品外,也没什么像样的多余的摆设。
薛雅清的心很不舒服,没想到宋浦在江城住大公馆,开进口车,吃山珍海味,可家里的结发妻子与亲生女儿竟然都不能得到他哪怕是一丁点的照顾,就连他死了,他的妻子女儿还要为他犯下的罪行担当受苦。
“让安先生笑话了,家里也没什么,小蝶,快给安先生倒水。”宋林氏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手头的活后天要交,就不能好好招待安先生了。”
“没事,我也是路过这里看见了小蝶,便想着来继续给小蝶讲故事,我还担心妨碍你干活呢。”薛雅清接过小蝶双手递上来的杯子,看着有点脏,便拿在手里。
宋林氏苦笑道:“谢谢安先生了,难得安先生还能记挂着我家小蝶。”
薛雅清一笑,便没再与宋林氏说话,转身对着已经搬好小木凳坐在旁边的小蝶开始讲故事。
她轻柔的声音,丰富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