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余贝湫来了。
将军说不让安先生走出将军府,可没有说不让人来看望安先生,加上余贝湫言谈举止不凡,护卫便领着她进了将军府中。
薛雅清觉得有点愧对余贝湫,怎么说她现在已经违背了自己曾许下的承诺。
而将军府里的四个女人对于余贝湫的到来很好奇,她们还是头一回看见长得几乎完美的美人,便假意在四周干活,时不时偷瞄几眼,阿香也借口上来加茶跟人家套近乎。
孙嫂因为心智问题没有像她们那样藏着小心眼,直接大大方方地站在旁边直勾勾看着,就连小五和小六也坐在旁边听她们聊天。
在被众人围观的情况下,余贝湫跟薛雅清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并没有说些有关那日的事情。
薛雅清只觉余贝湫这次来不是就聊聊天这么简单,实在受不了被阿香几人了,便拉着余贝湫的手,笑道:“余医生,我房里有些胭脂香粉和香水,但是不知道哪个颜色适合我,不如你帮我参谋参谋?”
余贝湫会意,“好啊,在哪?”
“就在楼上,请跟我来。”
这时,阿香说道:“安先生,我去给你们送点点心茶水。”
薛雅清摆手道:“不用了,你们忙去。”接着又对小五小六说道:“你们也去把以前我教过你们的字各写十个。”说完,拉着余贝湫就往楼上走。
余贝湫还是第一次走进将军府,看见薛雅清竟然可以在这里进出自如,还能以主子的身份吩咐下人,每走一步,她的心便多加了一份怨恨,看着走在前头的薛雅清,竟有那么一点的冲动想把人推下楼去。
“余医生,我暂时就住在这里。”到了卧室门口,薛雅清回头介绍,这不过这样的介绍带着几分尴尬,毕竟,她是被迫住在这里的。
进了房中,薛雅清将门关上,又上了锁,其实,他们有备用钥匙,就算上了锁也没用。
余贝湫环顾四周,这里的家具风格偏向于西式,房中的摆设物也极其讲究,那床上的被褥材质上乘,纵是自己家中的富裕条件及个人挑剔的生活品质要求也难达到如此的地步,看来郎聿文在这个房间里可是下足了功夫,心里不禁又多了几分怨气,笑道:“这个房间可真漂亮,你说的就是这些吗?”她看到摆在桌面上的胭脂香粉盒子,便走过去翻看起来。
薛雅清叹了口气道:“昨天我趁他不在,便想借口出去买胭脂香粉,没能成功,他就让人买了这些回来……不说也罢,余医生,我没想到那日竟然被他识破了,反而害了自己。”
余贝湫笑道:“这不怪你,像他那样的男子,经历了战场上的生死和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这心思常人自然难看透,”她突然想起那天郎聿文凶狠的眼神,心下意识抖了一下,十指忍不住搅在一起,“你和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薛雅走到她跟前说道:“我既然应允了你,就理应远离他,可是我现在真的没了办法了。”
“感情的事情本来就勉强不得,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他越是如此便会让人讨厌几分,我知道你已对他无意,如果我换了是你,也会觉得很烦恼,可这事急不来,想逃出去,得等,等到好的时机。”
薛雅清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可是,留在这里一天,我的处境便越发不妙。”
“怎么了?”余贝湫关切地问道:“他为难你吗?”
“那倒没有,只是……”对于郎聿文超越男女鸿沟的行为,薛雅清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了?”余贝湫再次追问,可看到薛雅清的表情,已猜到了几分。
“……他老是动手动脚的,我越是不满他便越过份,我怕还没到出去的那一天……”
余贝湫暗暗咬牙,秀眉微蹙道:“那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