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官敲开了书房的门,郎聿文就在里头等着他。
“你好像把她惹毛了?”刚才,他站在窗口处把薛雅清在花园里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杨副官吓得挺胸立正:“报告将军,属下没有惹恼安先生!”
“那她都说了些什么?”
“她说……”杨副官有点无奈,既然将军这么想和安先生说话,干嘛不直接点,现在他倒成了名副其实的卧底和传话筒,“就问了府里有几个女人在干活,还说……”他突然住了口。
郎聿文瞪着他:“说什么?别婆婆妈妈的。”
“是!安先生说……”杨副官突然讨好地笑道:“将军,我要说了,您可不能生气罚我。”
“再不说明天就去军营里领罚。”
“是!安先生说将军真的很无聊,不将心思放在前线,却用在管制无辜老百姓身上,恐怕也是个庸才!”他原原本本将薛雅清说的话都说了,还说得理直气壮,刚说完,一颗心跟着吊起来。
郎聿文眯了眯眼,吓得杨副官不敢与之直视。
“你觉得呢?”郎聿文突然问道。
“啊?”杨副官傻了,没有这么问的,怎么回答都不讨好啊,“……将军怎么想属下便是怎么想。”
“算了,”郎聿文一摆手,绕到书桌后坐下,“特鲁斯拍卖公司那儿查得怎样了?”
“果然有猫腻,最近三天,在深夜里有一伙人将一箱箱的木箱偷偷从拍卖公司的后门运进去,鬼鬼祟祟的,那些木箱加起来有十箱之多,看他们抬起箱子很费劲,这箱子里装的一定是重物,可第二天明面上拿出来拍卖的东西也只是小打小闹的小物件,什么古画,小花瓶之类的,就算放在箱子里,只一箱就能放满了,也没那么重,属下觉得这箱子一定有问题。”
“木箱,十箱,还要深夜运……”郎聿文自言自语着,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边拿出一盒香烟和一盒火柴,从中取出一根,杨副官很醒目,立即上前帮忙点着香烟。
郎聿文点了香烟并没有上嘴抽,看着香烟慢慢燃尽,这只是他的一个思考方式。
“将军,要不要属下带兵去把拍卖公司翻个底朝天?”杨副官问道。
“就怕他藏起来了,你找不到,会打草惊蛇,你再去查查,张铭海张铭洋兄弟最近跟什么人走得最近。”
“是,可是,将军,您不是说这张氏兄弟是郎府的家奴,是老爷子的人吗?这要是牵扯到老爷子,该怎么办?”
“他?我还在等一个真相,不到真相出来的时候,你平时是怎样就怎样,不能让他起疑心。”香烟已燃了大半截,郎聿文这才放到口中,深深吸了口,这一口吸得狠,烟火很快燃到了他手指夹着的地方,他这才将烟往烟灰缸里按下,将烟火直接按灭。
“属下明白。”
灯熄了,薛雅清被迫在将军府过夜,又怎么睡得安心?满脑子都是安父安母,还有安辽,他们就算知道了自己在将军府里,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就如自己一般,死不承认自己就是薛雅清,那又能怎样?现在郎聿文已是江城最有权有势的人,他们与他而言,就如同大象与蚂蚁一般的存在。
思前想后,薛雅清也觉得绝望了。
翌日,薛雅清刚睁开眼,便听见阿香在外边敲门。
她看了眼摆放在梳妆台上的座钟,这才发现已经将近九点。
昨晚几乎没睡,直到快天亮时顶不住了才昏昏入睡,难怪会睡到这个时候,薛雅清只觉脑袋有些发痛,便伸手去揉着,下床去开门。
门一打开,阿香就站在门口,笑道:“安先生,何妈妈已经做好早餐了,现在就等这你下去吃呢。”
“小五小六呢?”薛雅清越过她走出房间,还想着这两小家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