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浦没想到薛雅清会起这样的心思,手疾眼快,一把将薛雅清从栏杆上拉扯下来,叫道:“你疯了!”
薛雅清一心求死,拼着力气想要挣脱宋浦,无奈双方力气悬殊,根本挣不脱,突然,她低下头,往宋浦的手背上狠狠咬上一口,宋浦痛得将她推开,她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
“你想死吗?”宋浦抚着手背上的齿印,蹲下来对着薛雅清怒道:“很简单,等到了鹤柳镇,我们拜堂成亲了,到时候你再想死我便成全你,不过,你就算死了也是我宋家的鬼!”
薛雅清怒视他:“宋浦,你的心真黑!”
宋浦一笑,伸手抚上她的头发:“我的心,早在几年前那些人嫌弃我的时候就黑了,不过,你若是顺着我,也许会慢慢改变。”
“宋浦,你真可怜,为了要别人看起你而自暴自弃,自甘堕落。”
薛雅清的话深深刺激了宋浦,他一把揪住薛雅清的衣领,沉声道:“我没有!我只是要证明我也能可以跟他们一样住上大公馆,开进口的汽车,还有,那些大家闺秀仰望着我,可是,你,薛雅清,你为什么要出现打乱这一切?为什么我要喜欢上你?而你为什么一定要与我作对?”
薛雅清露出嘲讽的笑容:“说得真动听,你怎么不想想那些受害的女孩子,她们的生命因你而终结,而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我真的很奇怪,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经常做噩梦呢?”
宋浦知道无论他怎么说,薛雅清都不会改变想法,“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看不开想不开,我也不与你争辩,你就乖乖的跟着我,别想耍什么花样。”
突然,看热闹的人群一阵骚动,而宋浦的随却是惊慌起来,对宋浦叫道:“老爷,郎聿文爬上船了!”
原来,渡轮上有对金发碧眼的外国夫妻,他们也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妻子以为宋浦,郎聿文与薛雅清三人是三角关系,有感于郎聿文的执着,所以她也更偏向于郎聿文,到驾驶舱去找船长说让船开慢点,好让郎聿文能跟上来,船长看见是洋人的要求,急忙按着做,还专门让人往水里扔下救生圈去接应郎聿文,就这样,郎聿文登上了渡轮。
上了船的郎聿文浑身湿漉,脸色青白嘴唇发黑,刚才在水里差点要了他命,此时上了船,拨开围观的人群,颤抖着摇摇晃晃向二层走去。
薛雅清听到郎聿文上船的消息,急忙爬起来,要往楼梯冲去,却被宋浦一把拽住,又对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知道他的意思,便带着薛雅清往房间走去,而他,则大步走到楼梯口专门等郎聿文上来。
郎聿文抬头去看,只见宋浦立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看着他,背着光,一脸阴晦。
一个在楼梯口下面,一个在楼梯口上边,这样对持的火药味很明显,人群都自然而然地后退几步,让出一个有限的空间。
“宋浦,快把丫头交出来!”
“郎聿文,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宋浦怎么就得罪你了?”
随从的话出口,有人便开始议论了。
“原来是宋浦宋老板啊,那可是个好人啊。”
“我都听说了,今年的提灯会,宋老板又是出钱又是出力,没得说了。”
……
几乎所有人都在说着宋浦的好话。
郎聿文恼了,大声呵道:“放屁!宋浦在江城几年做的都是些丧尽天良的阴损之事,失踪的女子便是被他所拐卖!”
这话不亚于晴天霹雳,现场都一片寂静,片刻后,议论声更加大,无非是信与不信。
宋浦不慌不忙:“郎聿文,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做了这等事?不就是我与你妹妹情投意合,你却一直在从中破坏,棒打鸳鸯。”
“宋浦,原来你还擅长胡说八道,我的丫头怎么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