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雨年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拢:“谁?”
“江城最大的洋布商,宋浦宋老板。”
“宋浦宋老板?我不认识。”
“怎么?你连宋老板都不认识?宋老板年轻有为,不但在江城商会里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就连我们的头儿也得给他三分脸,我们在他眼里就是一些小人物,你得罪了他,小心在江城吃不了好果子。”
“我们怎么得罪了?”
“宋老板说了,就刚刚,你们这儿有个叫郎聿文的人跑到他府上抢人。”
老巡警没有把话说绝,一直在试探韩雨年,因为,看韩雨年这气度这打扮,也不像是一般人。
“是吗?请问那位宋老板是不是看错人了,还是这里边有什么误会?”
“误不误会的现在我们也不清楚,但宋老板说了,郎聿文抢走的人是个叫雅清的姑娘,现在人是不是在你这里?让她出来和那个郎聿文当面对质,这事情不就清楚了?”李巡警提出要求。
韩雨年拍掌笑道:“哦!我都说是误会了,你说的郎聿文和郎雅清是我的外甥和外甥女,都同一个姓,他们这两天就是闹了点小矛盾,可雅清这孩子怎么会跑到宋老板家里了?”随即回头叫道:“聿文,你过来一下,说说这怎么一回事。”
李巡警提醒道:“还有郎雅清。”
韩雨年点点头,对小捷说道:“快上楼请小姐。”
小捷应了,但脚步有点犹豫,看到正走过来的郎聿文气定神闲,这才走上楼去。
韩雨年给郎聿文介绍李巡警,郎聿文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就一个字——拽。
李巡警看见他这样,越发觉得这户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待那郎雅清来了,若是误会,他好说几句便算过去了,这些有钱人搞个私奔之类的也是正常的事,可要是真的如宋浦所说的那样,他该怎么办呢?捉人?还是趁机敲上一笔?
韩雨年与郎聿文就是在赌,赌薛雅清的反应,小丫头正在气头上,会不会不经大脑说一些不利他们的话?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各人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只等薛雅清到了,这下一步才能算下去。
不多时,楼梯发出脚踏的声响,众人抬头看去,先是小捷,香葵随其后,可还不见薛雅清,等小捷和香葵走下来后,薛雅清这才出现在楼梯口,她也注意到了大家的视线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脸色一红,刚听小捷说来了巡警,也听小捷说了恳请的话,可她都默然。
每走一步,直到站到大家面前,她的脑袋都在高速运转,她该怎么说?
“雅清小姐是吗?现在人都到齐了,你就大胆地说,宋老板说你是被郎聿文从宋老板家里强行带走的,到底有没有这事?”李巡警问道。
薛雅清抬眼看了看郎聿文,才发现郎聿文也在冷漠地看着自己,心揪了一下,其中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半响,“有。”
此话一出,韩雨年几人虽说预料到了,但亲自听到从薛雅清嘴里说出来,还是不由一惊,尤其是郎聿文,他皱眉看着薛雅清,竟突然觉得眼前之人陌生了几许,沉着脸说:“你说什么?”
薛雅清本来说了这个字后还觉得有些愧意,但听得郎聿文近似威胁的问话,她也来了气,腰板一挺:“我说有这事!宋老板是我在江城认识的朋友,今天在半路遇见他,他看见我一个人,便邀请我去他家做客,就是郎聿文硬把我给扯回来的。”
郎聿文火了,站起身来,指着她呵道:“你再说一遍!”
“再说也是这样说,是你郎聿文违背我的意愿强行把我扯回来的!”
眼看这俩人就要失控,韩雨年连忙上前拉着李巡警的手,笑道:“李老总你看这些小孩子,真是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