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狗嘛,自然要有獠牙了。”
尉迟佑耆依言,将两把钝刀扔进围栏之内,是两把钝钝的小匕首,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
他骆拔慌张的盯着地上的匕首,高阿那肱则是哈哈大笑:“你这周狗!想要挑拨离间?!我们是不会如你愿的!”
杨兼一笑,悠闲的伸手过去,托起案几上的羽觞耳杯,对着日头晃了晃,说:“你们两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谁先切掉对方的男/根,谁就可以活命,反之……”
杨兼的话轻飘飘的,从他口中说出来,好似一点子也不粗俗,他骆拔和高阿那肱二人下意识的全都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但是二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动弹。
杨兼也不着急,说:“没干系,兼有的是闲工夫,不着急,你们可以慢慢思量。”
他骆拔怒吼说:“你们周人不要欺人太甚!!我们是不会自相残杀的!”
他的话音说到这里,分明口口声声说不会自相残杀,下一刻却突然暴起,原来那大义凛然的言辞,不过是混淆视听用的,想要趁着高阿那肱不备,偷袭高阿那肱。
不过高阿那肱留了一个心眼,他向来看不起他骆拔,自然多留了一个心眼,眼看着他骆拔暴起,也冲过去,二人“啊啊啊啊”的大吼着,一个人扑到一把匕首,抓起匕首就往对方身上扎去。
“你这个阉人!!!你不是说不会自相残杀吗?!”
“高阿那肱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一向看我不起,我今日便宰了你!!让你成为真正的阉人!”
二人瞬间你死我活的扑倒在一起,因着杨兼吩咐给他们的兵刃都是短兵,所以二人打起来你死我活,好像肉搏一般,不只是用兵刃,甚至还上手去抓,上嘴去咬,撕扯着对方。
“妙,妙哉。”杨兼轻轻抚掌,说:“果然,狗咬狗有趣儿多了,真真儿精彩。”
高阿那肱与他骆拔扭打在一起,兵刃很钝,又是短兵,用起来根本不利索,两个人缠斗良久,果然自己人打自己人场面才更加精彩,简直是肉沫横飞,不堪入目。
“啊啊啊啊——!!”不一会儿,武场之上传来惊天动地的惨叫之声,耳听“呲——”一声,鲜血喷出,众人仔细辨认了一番,这才看到,原来是他骆拔不敌高阿那肱。
当!!
高阿那肱将染血的匕首一扔,打起自己人来一点儿也不手软,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说:“如何!你们现在可以信守承诺,放了我罢!放我回邺城去!”
杨兼站起身来,往武场上看了一眼,忍不住撇了撇唇角,“啧啧”两声,随即拍拍手,说:“把高阿那肱这个齐贼拿下。”
士兵一拥而上,高阿那肱身上本就有伤,刚才还和他骆拔拼命搏斗,这会子哪里还有甚么力气,瞬间被士兵押解在地上,面颊贴着地面,奋力挣扎怒吼:“你们不讲信用!!分明是我赢了!”
杨兼微微一笑,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说:“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兼这个人最不讲信用,这叫……兵不厌诈。”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高阿那肱怒吼起来:“你这个下贱之人,不得好死!!你不讲信用!”
杨兼说:“难为日前高将军送来一份厚礼,兼当真是无以为报,不过高将军放心,有来有往才是礼,兼马上便还礼给高将军。”
杨兼说着摆摆手,随即上来几个膳夫,抬了一个水精制作的大酒缸,水精打磨得光滑明净,十分透亮。
“啪啪!”杨兼拍了拍水精酒缸,说:“来人,把高将军的好宝贝切下来,放在这只酒缸里泡着,泡成一坛好酒,再送到邺城去做见面礼。”
“放开我!!放开我——”高阿那肱这会子才知道怕了,叫喊着:“我是大齐的将军,你们不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