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绣芸见宋撷玉像是真不知道这回事,一时也有些不敢置信:“宋姐姐不知道这事?”
宋撷玉被她这话逗得笑出声:“我不知道这事很奇怪?”
邢绣芸看宋撷玉并不在跟她开玩笑,这才凑近她,压低了声音,低低的将来龙去脉告诉她:“听说是安王提议的,夫君与我复述时,那安王在陛下面前字字句句都是把漠北当自己亲外孙看。”
宋撷玉总算是明白邢绣芸方才说话是什么意思,这事哥哥知道,谢俶也一定知道,她这是以为谢俶早早地就将这事告诉了自己,所以看宋撷玉不知道才是这模样。
等邢绣芸说完,宋撷玉面上覆上了一层寒霜,嘴角更是噙了冷意:“亲外孙?他与漠北半点血脉都不沾,有什么脸当人孩子的外祖父?”
她这么生气,邢绣芸始料不及,便开了腔:“罢了,或许这只是安王拉拢司将军的手段罢了,左右对漠北百利而无一害,随他去。”
宋撷玉一听这话,总算是冷静许多,哪怕她不清楚安王整得这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让漠北在陛下面前多露露脸,着实对他日后的仕途不会有害,若是得了陛下的眼,那就更是福气。
见宋撷玉脸色好转许多,邢绣芸松了一口气,余光瞥见司家的马车,更是如同见到了救星:“看,顾姐姐她们来了。”
听了这话,宋撷玉的注意力也被转移走,两人一同看向司家马车的方向。
显然马车里的人也瞧见了她们俩,率先下来的便是顾安宁,随后转身将漠北给抱了下来,最后出来的才是司晋宇,看向底下的顾安宁母子,眉间满是无奈。
等顾安宁牵着漠北过来时,邢绣芸面上掩饰不住喜气,先是给了漠北见面礼,是一个精雕玉琢的金镶玉花生,瞧得出来,是用了十分心意的。
可嘴上却还是怨气满满:“顾姐姐偏心,让宋姐姐当了漠北的干娘,却没有我的份,这些年的情谊,终究是错付了。”
邢绣芸拈酸吃醋的话顿时让顾安宁哭笑不得。
伸手捏了捏邢绣芸的鼻子,笑出声:“干娘的位置你就别想了,就咱们绣芸长得这面相,牵着漠北,旁人都以为是姐弟,一声干娘倒是叫老了。”
顾安宁这话虽然离谱了点,乱了辈分,但确实在理,不比宋撷玉国色天香,清媚逼人,邢绣芸长相是清丽挂的,长得稚嫩,哪怕已经嫁为人妇,梳了妇人发髻,面相也年轻的很。
邢绣芸被精准的踩了死穴,一时还真语塞了起来。
半晌开始耍赖,嘴撅的老高,揪着顾安宁的袖子不肯放:“我不依我不依!宋姐姐都与顾姐姐你是一家了,总不能把我拍在外边,我也得与咱们得小漠北沾亲带故。”
顾安宁被邢绣芸缠的心软,片刻之后举白旗投降,蹲了下来,哄着漠北:“这事阿娘可没法解决,咱们漠北聪慧。漠北说说,该叫什么啊?咱们都听漠北的。”
宋撷玉:“……”
邢绣芸:“……”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见过儿子坑父母的,但从未见过当母亲的这么坑儿子的。
漠北还这么小,居然就要承受来自亲娘的甩锅。
漠北手里还抓着金镶玉花生,一双干净的眸子认真的看着顾安宁,面上一片茫然,眉头皱着,多了几分小老头的气质。
宋撷玉和邢绣芸瞧着好笑,也不想为难这么点大的孩子,尤其漠北又这么乖巧懂事,更是狠不下这个心。
顾安宁这个当亲妈的不心疼,她们看着还心疼呢……
邢绣芸刚想开口解围,就听到漠北奶声奶气的开口:“姑姑……阿娘,叫姑姑可好?”
顾安宁没想到漠北还真给了她一个回答,一时怔愣住,邢绣芸也被惊住,好半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