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如瑛的院子出来,宋撷玉便回了自己原来的院落,等了两个时辰,这才等到谢俶回来。
宋撷玉有些啧舌,打趣他:“大哥与三哥哥的情谊,可比长乐与三哥哥的情谊更深厚。”
粗略算算,这大哥和谢俶两人待在一块将近四个时辰,什么话要说上四个时辰?她都没和谢俶有这么多话聊,在她面前,谢俶就跟个闷葫芦似的,惜字如金,能一个字答了的,绝不会多说半个字节。
看宋撷玉这幅吃味模样,谢俶只觉得自己真的中毒不浅,哪怕宋撷玉再如何刁蛮任性,不讲道理,他也只觉得她这小模样有趣的紧,半分生不起气来。
抬手给宋撷玉倒了杯茶,谢俶忽然开腔,低沉的嗓音一贯的冷清,哪怕带着笑意,身上也没什么暖意,言行举止带着仙人的谪仙风范。
“与子烨只呆了一个半时辰,他非要与我对弈,一时才待的长了些。”
宋撷玉好整以暇的看他:“那剩下两个半时辰,三哥哥又是去了何处?与哪位红颜知己把酒共欢啊?”
谢俶看向宋撷玉,端着茶的手顿了顿,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确实喝了些。”
宋撷玉本是无心之话,没想到谢俶还真认了下来,一时差点没气的一个踉跄,还真有红颜知己?
谢俶瞧着她这模样,手里的茶杯在桌上敲了两下:“喝茶?”
宋撷玉瞪着他,面上神情冷然,喝茶?她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喝的下他的茶?
深吸一口气,宋撷玉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心里的难过感有些陌生,本以为她再遇到这场面已经能够习以为常,毕竟上一世,谢央纳妾可是接二连三,后宫里的姐姐妹妹以堆字计量,她后面也没了再吃醋的心思,心如止水。
可这一世,听到谢俶在外有了人,心里的难受劲还是一股一股的,压都压不住。
“不喝!它日三哥哥那些红粉知己给我敬茶的机会多着呢,不急着喝这一杯。”
听着宋撷玉这故作大度的话,谢俶不敢再逗她,将手里茶杯奉到她面前,开口解释:“是喝了些酒,也是本王的一位知己,但可不是什么红颜。”
宋撷玉咬了咬后槽牙,并不想多听他解释:“可从未听说三哥哥在这淮阴王府还有知己,莫不是我四妹妹?听说当初四妹妹对三哥哥可是有心思的。”
谢俶听她这话,一时哭笑不得,深深后悔起逗她的心思来,宋撷玉一般不吃醋,这一旦真计较起来,这小脑袋瓜还真是什么都想得出,居然还能把宋静安和他扯到一块。
实在是招架不住,怕宋撷玉自己把自己给气坏了,谢俶终于笑出声来,浑厚的嗓音在胸腔振动几次,有些微颤:“是淮阴王,我这岳父请我吃酒,这面子还是得给的。”
宋撷玉一时语塞,所以,谢俶从哥哥那离开之后,就去了爹爹那?
一时又羞又恼,宋撷玉一想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敬茶的话,当即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将手里帕子气的往他身上一扔。
“你……谢俶!你故意戏弄我!”
看宋撷玉气的眼圈都红了,谢俶也后悔了些,将她手握住,宋撷玉想挣开,却死活挣扎不开。
谢俶看真把人给惹急了,面上有些无奈,叹了口气:“淮阴王是我的恩师,也是我的知己,这话,长乐认还是不认?”
宋撷玉憋了气,他这话确实没毛病,她就算不点头,却也绝不能否认的了。
看宋撷玉不说话,谢俶再次开口:“我一没骗你喝酒一事,二没骗你知己一事,长乐怎么能不讲道理,污蔑我戏弄你?”
宋撷玉心口堵着一口气,谢俶一话确实没毛病,甚至逻辑相当自洽,严丝合缝,能去他国出使,不费一兵一卒将三座城池给带回大禹的男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