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啊。”
‘好哥哥’三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谢谢。”战玉元微微一笑:“你现在探望过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是要走了,不过在走之前……”战玉霖还真就站起身来,低头理了理皱褶的西装衣摆,蓦地想到什么,不经意道:“小歌,你爸忌日也快到了,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他?”
柯长歌的父亲是酒精中毒死的,在柯长歌十五岁的时候。
柯父常年赌博,输了就喝酒,又没钱买好酒,只能买那种掺了工业酒精的劣质白酒来喝,一次喝多了就把命给喝没了。
常年受柯父家暴的柯长歌是冷眼看着他爸痛呼声慢慢弱下去,直至断气的。
这样一个人能给他爸上香?
怕是连忌日都不记得。
秋昀脸色冷了下来,皮笑肉不笑道:“你有这个同情心,那就麻烦你给他买瓶他最爱喝的酒,给他送过去让他尝尝味儿,免得酒瘾犯了连口酒都没得喝。”
“行。”战玉霖听完后非但没生气,反而还笑了:“正好我要回去一趟,到时候就给他带过去。你要是玩腻了就回家,我在家等你。”
“长歌的家在我这里。”战玉元唇角的笑意冷了几分:“就不劳弟弟费心了。”
“来日方长。”战玉霖意味深长地说:“我比你了解小歌,咱们走着瞧。”话毕,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留下的话就成了怀疑的种子,种在了战玉元的心里。
心机深的人本就多疑,更何况他觉得自己和长歌的感情是他一路谋算而来的,根本就无法跟相依为命过的战玉霖比较。
战玉元心里有些不安。
他转身捧起秋昀的脸,心中无论有多忐忑,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显,还弯起温柔的笑眼,整个人还是那么温润如玉:“长歌,我相信你。”
你要真.相信我用得着这么郑重地告诉我?
这两兄弟没一个省油的灯。
前脚试探后脚挑拨离间,离谱的是战玉元还信了。
秋昀没好气地挥开战玉元的手:“你联系一下苏处长,我要跟她见个面。”
苏处长现在忙得脚不沾地,连太行山和燕山交汇处的浮空岛都没去,亲力亲为地带着手下解决盘踞在城内各处的寄生妖。
这些寄生妖本体庞大,实力还不低,可堪比筑基期的修士。
普通士兵根本就应付不了,只能他们十处的人亲自出马。
接到战家主电话的时候,她刚解决完一株爬满整栋大楼的爬墙虎,正安排人进去疏散里头人群。
听到电话响了,她抬手示意大家按照计划行.事,便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对话进行了没几分钟,她神情冷肃地吩咐了手下,开车一路赶往燕山疗养院。
一进门,她什么废话都没有,直接问道:“柯先生,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番话可有什么依据?”
“我是进化成功的植物化人。”
秋昀起身对上苏处长,直视她的眼坦然道:“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被寄生的人在变成植物的时候,鬼寄生的意识会跟人争夺身体的掌控权,失败一方被吞噬。
只不过很多人是凭执念才抢回了主控权,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意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成功夺得主控权后,脑海里就多了一段陌生的记忆,从这段记忆里,我看到了一个鬼寄生从出生到成熟的过程,当它们成熟后,会再次释放无数透明的孢子,再寻找下一批寄生者来繁衍。”
这一大段话说完,苏处长整个人都处于震惊当中,很久都没说话。
作为修士,她当然知道在吞噬一个意识后可以查看那个意识的记忆,可他们植物化的战士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或是说忽略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