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宵梁坚定心中信念后, 回到客舱却是辗转难眠。
好不容易眯着了,一向少梦的他却做梦了——他梦到了一双柔情万千的眼,眸光如那春日里的艳阳, 温和却又不失炙热地凝望着他, 嘴巴一张一合, 似在说着什么。
他刚侧耳去倾听, 忽地一阵砰砰砰地敲门声把他从梦中惊醒。
人一醒, 梦也就散了。
他脸色不太好地打开门,就见头上顶着副墨镜的余东凯站在门口:“陈璠钓了条——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余东凯这么一问,想起梦境的蒋宵梁脸色就更难看了——怎么就突然梦到了‘秋安舒’?
他捏着鼻梁,疲倦地问:“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做什么?”
“还早?”余东凯神色古怪地看了他半响,才道:“都已经十点多了,陈璠几个钓了好几条大鱼上来,秋安舒也钓了条五十来斤的金枪鱼, 正在准备做刺身……”
说到这儿, 他顿了一顿:“年太子亲自操刀,做秋安舒钓上来的那条。”
蒋宵梁一夜没睡好, 正想回去补个觉,听到他这么说, 便强打起精神来:“你先过去,我换身衣服。”
他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服,扶梯而上, 来到上层甲板尾部。
尾部是一块半户外区域,能全方面欣赏海景, 在此处用餐是一种极致享受——他还没走到后方餐区,就听到陈璠在那敲着盘子喊饿饿。
“想吃自己动手。”
懒洋洋的嗓音有种迷人的性.感。
他循声望去,就见穿着工字背心的年星元单手托着一盘刺身拼盘, 绕过满脸幽怨的陈璠和袁章,举止优雅地送到旁边那一桌。
而坐在桌边的是身穿黑色衬衫,把脖子扣得严丝合缝的‘秋安舒’。
‘秋安舒’倚在椅背上,脸上戴了副大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挺拔的鼻尖和略微有些红肿的唇——他目光在对方的唇上停了几秒,才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走了过去。
秋昀第一个看到他。
却当作没看到。
他打了个哈欠,坐直身体,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困倦的眼——昨晚跟年星元闹了大半夜,天亮才刚眯一会,就被拉起来看日出。
日出看完准备回去补觉,陈璠几人起来了。
他又跟着几人吹了一早上的海风钓鱼。
海钓不但需要全神贯注,还是个体力活。
现在陡然放松下来,人瘫在椅子上,柔和的海风袭来,吹得人身心放松,昏昏欲睡。
年星元夹了块鲜红的鱼肉,沾了点酱料送到他嘴边,看到他眼睛困得都泛起了血丝,心疼道:“你先吃点东西,我再陪你回去补觉。”
“补觉就算了。”秋昀张开嘴咬住鲜嫩的鱼肉,咀嚼了两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就接过筷子喂了他一块,道:“他们不是打算等会玩水上娱乐吗?我没玩过,想看看你们怎么玩。”
年星元略一思忖:“也行,不过这里是深海区,你没经验,不要下水。”
俩人交谈间,罗航和他的女伴也端来了刺身拼盘。
几个单身狗且不会做的人只能瞪着这两对狗男男和狗男女你喂我来我喂你的撒狗粮,然后跑去找厨师。
吃饱喝足后,几个人换上泳裤跑到沉降式的亲水平台,跃跃欲试地热着身。
秋昀这具身体不会游泳,便躺在遮阳山下戴着墨镜,看着陈璠和袁章在海中骑水上摩托艇,罗航跟女伴换了潜水装置,手牵手地跳进了海中。
“他们这样不会有危险吗?”这里远离了安全区域,又是深海区。
“有救生艇和救生员,而且也不会潜很深的。”年星元也换了泳裤,将修长结实的身体暴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