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偏,便从马上被人扯了下来。他借势打了个滚,右脚一勾对方的脚腕,把对方拉倒在自己怀里。
那个袭击他的人也很老道,他扑倒的同时搂住了腓力的腰,双臂用力要把他锁住。腓力慌忙用力翻转身体,将体重全部压向对方。他用左腿的膝盖撞向对方的小腹,在对方躲闪的瞬间,他一翻身,把对方压在身下。
就在他举起拳头将要打在对方脸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对方的咒骂:“混蛋,腓力,你就是这样拜见你的国王的吗!”
“佩尔狄卡斯?”腓力连忙站起身子,又把骂骂咧咧的国王拉起来。佩尔狄卡斯一拳砸在腓力的胸甲上,大笑着说道:“干得不错,小子,看来你这几年没有荒废。”
“你一点儿也不像个国王。”腓力也大笑着拥抱了他,“我还以为你会在宫殿上迎接我。”
“让那帮大臣们在大殿上等着吧!”佩尔狄卡斯双手捧住腓力的头,紧盯着他的眼睛,“我要亲自来看看,希腊人有没有把我的弟弟变成一个孬种。”
“你的弟弟永远是马其顿人。”腓力冷不丁地用额头撞向佩尔狄卡斯,后者退后一步,将他松开。
“我给你带来了客人。”腓力指着站在一边看着这出好戏的欧弗雷乌斯,对年轻的马其顿国王说道,“学园的欧弗雷乌斯,柏拉图的学生。”
“欢迎你,亲爱的爱智者。”佩尔狄卡斯张开双臂,拥抱了欧弗雷乌斯,后者有些拘谨地呆立在那儿,稍微显得有点儿尴尬。
“哈哈,欧弗雷乌斯竟然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腓力幸灾乐祸般地笑道,“你以为你要拜见的国王是什么样的?穿着紫袍的老头子吗?”
“国王的英名我早有耳闻。”欧弗雷乌斯按照通常的礼节向佩尔狄卡斯三世行礼道,“我带来了我老师的书信。”
“柏拉图的书信?”佩尔狄卡斯当场拆开了封漆,用身体挡住广场上的寒风,展开信纸读了起来:
“柏拉图致佩尔狄卡斯,祝繁荣昌盛!”
“我已按照你来信所请,派一位能干的学生为你打理事务,并以此为业。同时,我也应当像他们所建议的那样,友善而严肃地向你提出建议,既涉及你已提到的那些,也包括他未来要打理的那些。这个人能做各种事情,但最重要的,他能提供你当前最需要的服务,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你还年轻,而没几个人会对年轻人说这种事。”
“每一种政治形式都有一种特别的声音,就如同每一种动物都有特别的叫声。政治形式之中,有民主制、寡头制,还有一种是君主制。许多人断言自己懂得政治这门学问,但除了极少数人之外,他们对政治并不熟悉。”
“我所知道的是,任何政治形式都会对人和神发出自己的声音,也会采取与自己的声音和谐一致的行动。这样的政治才能繁荣昌盛,经久不衰。但如果他要摹仿其他政治形式的声音和行为,便会灭亡。”
“你会发现,欧弗雷乌斯在这方面极为有用,因为我期待他能够帮助你转达君主以及其他奴仆的声音,当然,他的技艺甚佳,在别处也堪大用。如果你使用他,那么你本人将从中获益,而对他而言也是一桩善事。”
佩尔狄卡斯洪亮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着,这是欧弗雷乌斯第一次得悉柏拉图书信中的内容。他希望获得更多的提示,但老师似乎并没有专门对他说些什么。
“这么说,你就是柏拉图为我派来的能人了!”佩尔狄卡斯打量了欧弗雷乌斯一眼,“别愣着,爱智者,说点什么。柏拉图信里说的那些,我可听不懂!”
“不同的政治形式有不同的声音。”欧弗雷乌斯小心地说,“柏拉图希望您成为一位君主。”
“我难道不是已经是一位君主了吗?哈哈哈!”佩尔狄卡斯转而向腓力说道,“瞧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