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德拿出了一卷莎草,递了过去。那是一封信,落款是赞提普。
“那你运钱的马车还运过什么?”
“我怎么知道?”欧克里德反问道,“马车是我租来的,它并不属于我,至于它之前运过什么,你应该去问马车车夫。”
“马车是你租来的?车上还有来自色雷斯的凶手?”
“这是在雅典发生的事情,可不是我在麦加拉可以操控的。”欧克里德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我负责看着他们把钱抬上了车,付了车夫的工钱,然后车就走了。”
“你怎么相信车夫不会把钱私吞呢?”
“哈哈,问得好,他大可以试试,如果他不知道我是谁的话。”欧克里德面带嘲讽,“花欧克里德的钱,要经过欧克里德的同意,欧克里德自然有办法保证这一点。”
护卫队长看向西奥多罗,发现他紧皱着眉头,最终还是艰难地说:“他没有说谎。”
“我们还需要得到写信人的确认。”他转向朗普洛克勒,“如果方便,我们想请你的母亲来配合我们的调查。”
朗普洛克勒却好像刚刚从梦中醒过来,他茫然地看着所有人,突然说道:“先生们,你们一定可以帮我,我的母亲,她失踪了!”
朗普洛克勒用最简短的语言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就在亚里士多德等人来的那一天,他和母亲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当然母亲对他的责骂占据了大部分时间。之后,母亲气冲冲地要去他的弟弟索福罗尼克(sophroniscus)家里住,但事实上,他的两个弟弟都与这位母亲断绝了往来。但朗普洛克勒还是没有拦住母亲,她拄着拐杖出了门,就这样一直没有回来。
“我去弟弟家找过了,她根本就没有去过。本来我今天就要去护卫队请求帮助。”他脸上显出焦急与茫然混杂的表情,“但突然,突然,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欧多克索问道。
“你失去了意识?”西奥多罗同时开口。
“我不知道。”朗普洛克勒垂下了头。
“那么是谁举报说地窖里有不明来历的木桶?”欧多克索回头问道。
“他自称是石匠工坊的学徒,偶然发现了地窖,又听说城里发生了爆炸,就报告了护卫队。”利奥斯特纳说道,“我们之前曾经询问过他,就是第一天发现马车的时候,所以,我们就相信了他的话。”
“那个学徒呢?”欧多克索接着问道。
“他在这里。”两个士兵架着一个年轻人走过来,他显然吓坏了。
“好了。”欧克里德突然插话,“你们应该好好审问他,反正你们中有一个能判断人是否说谎的家伙。”他站起身来,“我想这场闹剧应该结束了,我们应该抓紧时间去找赞提普。”
“什么?结束了?可我们什么都没调查出来。”护卫队长焦急地说,“你们仍然都有嫌疑。”
“至少你们证明了朗普洛克勒是清白的,他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不是吗?”欧克里德看向智术师西奥多罗,“钱的来源是清白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谎,这不就很清楚了吗?”
“可以......这么说。”智术师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显得异常疲惫。
“好。那我作为一个长辈,就来做出决定。”欧克里德拍拍手,“护卫者们,请你们仔细审问那个学徒,如果愿意,你们也可以随意审问我带来的那些人。而学园的各位,我想你们有义务加入寻找赞提普的队伍中,如果你们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我可不属于学园。”第欧根尼说道,“我也没有义务听你的。”
“那请你去问问你的老师应该怎么做吧!”欧克里德回了一句便不再理他,“而欧多克索,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