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连声地道:“快请进来吃酒,想起他千里迢迢地跑来,肚子也是饿了。”
那大丫鬟听了,急忙转身传话出去。
桃红,小翠,叶龙儿听说有陌生人来,忙回避进去。
停了一会,软帘一动,只见玉立亭亭的一位哥儿走进屋子里来,抢步上前,向叶太守夫妇两人请安。
刘氏伸手去拉在怀里,一边捏着手,一边唤着:“好孩子。”又问道:“路上辛苦吗?家中父母都健康吗?”
那哥一一都回了话。
醉红送上椅子来,便在刘氏肩下坐着。
丫鬟送上杯筷来,刘氏不住地劝酒劝菜。
吃过几杯,叶太守说道:“外甥在此,都是一家人,快换他姐弟二人出来陪表兄吃酒。”
醉红听了,急忙进里屋去,把报国拉出来,他表兄弟二人拜见了。
刘氏指着醉红对他外甥说道:“这是你舅父的心尖宠,也便是我们家的泼辣货,好孩子,你也见识见识。”
这哥儿听说,原知是庶舅母,便也上前行了半礼。
慌的醉红忙拉住袖子,忙道:“哥儿折杀我了,快莫这样。”又笑道:“六年不见,哥儿出落得这样风光了,我便把哥儿和抱自己孩儿一般抱在怀里。”
刘氏听了笑道:“这泼辣货又原型毕露了。”
一句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笑声未止,只见一位小姐,身后跟着两名丫鬟走出来,上下穿着绵绣衫裙
,打扮的珠围翠绕,粉光红艳,闪人双目。
刘氏道:“快过来拜见你表哥。”
那姜书恒听说,早就站起身子,抢步上前,在叶龙儿面前深深地作下揖去,二人相对一拜。
这一对玉人儿,面貌都长得俊俏动人。
姜书恒抬起头,不禁在叶龙儿脸上深深地溜了一眼。
叶龙儿心中泊位不满,在他眼神之中看得出是个好色之徒,碍于情面,没有表露出来,来到母亲肩头坐下。
姜书恒也归了座位,说道:“五六年没见,妹妹越发长得和天仙一般了。”
醉红眼前一亮,说道:“我家小姐就是天上仙女,方才你为什么不多拜几拜。”
这话说出叶太守和刘氏也撑不住笑了。
叶龙儿看看醉红,自己一向很尊敬她,不便和她顶嘴,起身回了内房。
这里叶太守问了些路上的情形。
姜书恒道:“此番出门,一来是奉的父母之命,来看望舅父舅母,二来是上京赶考,求取功名,报效国家。”
叶太守点点头道:“好一个有志青年。”
姜书恒一叹道:“只因当今圣上,老迈昏庸,奸臣横行当道,愚弄天子,我又灰心大半。”
叶太守听完,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朝廷昏乱由他昏乱,外甥的功名也是要紧,将来得了一官半职,正可以替朝廷整顿朝政。”
姜书恒听了,只是摇头,说道:“当今太子也和天子一样,凶残无比,若是他坐上皇位,考取功名,报国也是无望。”
叶太守拍拍姜书恒肩头道:“好孩子,我们只管做好自己便可,现在当朝局势,岂非一人能扭转乾坤。”
姜书恒点头承“是。”说道:“我一路走来,到处是水涝,民不聊生,百姓都苦透了。”
叶太守对水涝也是一筹莫展,在自己管辖的晋州,前些日子的连日大雨,把河坝都冲垮了,自己亲自带人,去抢修河坝,才把决口堵上,说着手摸了摸膝盖。
姜书恒关心地问道:“舅父,腿怎么了?”
刘氏说道:“你舅父带人抢修河坝,在大雨中淋了四天日夜,落下了病根,不但没功,还被两江巡阅使扣了一顶管理失职之罪。”